“聽聞裴門木宮宮主光顧我府邸,真是讓我府邸蓬蓽生輝。”
這聲音是一陣緩緩的女聲,那聲音好聽極了,聽聲音就能聯想到主人是個不失優雅的女人。
那女子緩緩走到中央,她身穿褐色大袍,那紅褐色顯得她更加白淨了,正紅色的口紅與她形成統一,頭上的簪子是兩根銀飾,素雅但在她身上不失氣質,倒是更顯得她高雅了起來。
她身後跟著一個婢女,那婢女看著也是小巧玲瓏。
這邊陲小城的城主竟然是個女人?她竟然把這梅城管理的如此之好,那為什麼醫案上還指名說第二站是梅城?
裴桉這時說道:“梅城主,您好,我是裴門木宮的宮主。”
說完裴桉行了個裴門禮儀,他一向孤傲,一般情況下不會對誰表示尊敬,也看他打心眼尊敬這梅城城主。
裴衍淏等人見了也對梅城城主表示了行禮。
梅城城主回禮並說道:“今日我看天色也不早了,雖然我不知道裴門大駕光臨是為什麼,但是,那便是我梅城的榮幸,我為各位貴客準備好上等的廂房,今日便在我府中住下吧。”
說罷,城主吩咐旁邊的婢女去準備。
裴桉見了道:“那就先謝謝城主了。”
“公子請跟我來。”那婢女說著指向一旁的道路。
四人分好房間過後。
落燼商與歐陽遲便在屋內交談。
“裴門的醫案應該是沒有告訴任何人的,那城主都不知道他們來有什麼任務。”落燼商對歐陽遲說道。
“沒錯,這醫案要是我們的任務的話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完不成了。”歐陽遲無奈說道。
落燼商想了想,良久,說道:“就怕這醫案隻是個幌子,最核心的是另一個東西。”
“燼商妹妹,總是想這麼多,穀主許你什麼?”歐陽遲問道。
“什麼意思?”落燼商反問道。
歐陽遲聽後頓了頓,說道:“穀主定然會許你什麼啊,不然燼商妹妹也不會傻到替她賣命吧,畢竟這任務做不好可是死。”
“她許我自由,過我想過的生活。”
“就這麼簡單?”歐陽遲震驚道,又說:“自由不是很簡單?像你現在雖然被任務牽絆著,但也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這不算自由嗎?”
“不算。”落燼商閉上眼睛道:“我自幼就在白降穀煉毒習武,我從未見過外麵的世界,那二十四橋上有我始終跨不去的坎。”
“可你現在不就跨過去了嗎?別糾結於是否是你想要的自由,跟以前對比一下,你會發現,挺好的了。”歐陽遲似是想到了誰,語重心長道。
夜末。
落燼商躺在床上,翻了幾個身也睡不著,她緩緩走到外麵,回想起歐陽遲說的話。
是自己想得到的太多了嗎。
感覺自己越來越陌生了,之前的自己不是隻想趕快完成任務,去做那所謂的自由閑散的人嗎?
這次,手上的蝶蠱毒抽痛了一下,落燼商撥開袖上的衣服,那蠱毒已經漫到了手腕。
那輕蝶粉製作的蠱毒至今無藥可解,隻能靠她自己所謂的抗毒能力硬生生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