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蕭雲辭沒想到，桑清九居然這麼大膽。
那天聽她說“桑國是她的”的時候，蕭雲辭就有這個想法了，隻是女子造反，從未有過的事，實在令人震驚咋舌。
沉默片刻，蕭雲辭又坐著把鞋子脫了問，“你在樊國那邊安插的眼線是誰？”
見他鑽這個空子，桑清九也不生氣，隨口瞎編，“樊國皇帝的暗衛統領殘刃。怎麼？你還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嗎？”
“省點心吧。樊國那邊不會再信你的。”
什麼！
殘刃！
蕭雲辭直接瞳孔震驚。
因為他知道，樊國皇帝走哪兒帶到哪兒的暗衛統領，確實就叫殘刃。
他居然是桑清九的人。
那豈不是桑清九隨時都能要了樊國皇帝的命！
等等……
“你還幹了什麼？樊國皇帝為什麼不信我？”
蕭雲辭著急的又問。
見桑清九不答，他脫了長襪，赤腳踩在地上。
那雙腳瘦長白皙，根骨分明，腳趾頭略顯血色，勻稱的腳背上可見兩三條青筋微微隆起。
桑清九的目光落在他精致的腳踝上，眉尾微挑，一邊漫不經心的應著，“我通過樊國的暗樁傳了信回去，說你是雙麵間諜。樊國暗樁據點被拔，暗樁頭子又死在你府上，你說，那邊還能信你嗎？”
聞言，蕭雲辭皺起了眉。
他很清楚，不會的。
如果桑清九真傳了信過去，自己再去聯係樊國的人，那就是送死。
那麼……如果樊國不行，他還能選哪個國家？
還有什麼辦法，能讓桑國覆滅？
“好好當你的丞相，乖一點，我也省點兒心。”
桑清九慢悠悠的說，“隻要你乖，等事成之後，我可以把我父皇交給你處置。”
哈？
蕭雲辭那張俊臉不禁扭曲一瞬，“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把你父皇交給我，我是真的會殺了他的。”
如果不是新帝昏庸，他養父和親娘不會死得那麼悲慘。
還有他生父的仇，也一並算在皇帝頭上！
新仇舊恨，他跟皇帝，不共戴天！
“一個渣爹而已，隻要你高興，殺也就殺了。”桑清九淡淡的說。
蕭雲辭盯著她看了許久，絲毫看不出她有任何撒謊的痕跡。
她說的是真的？
為了哄他高興，連親爹的命都可以不要？
那她未免也太“孝順”了點，皇帝都得被她給“孝”死！
“你有多喜歡我？”
蕭雲辭又問。
對上桑清九那越發興奮的眼神，他深吸口氣還是把上衣脫了。
肌膚觸碰到略有些冰冷的空氣，叫他上身不禁開始冒起雞皮疙瘩。但該說不說，那緊實的肌肉和幾近完美的線條，讓桑清九看得很是起勁。
“差不多，得了。”
蕭雲辭很是羞惱的低吼一聲。
這哪裏像是喜歡他的樣子，分明就是拿他當玩具耍才對！
在蕭雲辭薄怒的眼神裏，桑清九忽而瀟灑一笑，豎起兩根手指，“一是江山，二是你。”
蕭雲辭聞言不禁一怔。
江山，與他？
認真的？
他直直的盯著桑清九，眼睛一眨不眨，像是想從她的神色裏看出她的真實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