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樂已經顧不上他了。
他連忙走到桑清九跟前，心虛的喊了聲，“桑家主，好久不見。”
也正是這一聲，讓客人們不禁心下震撼。
桑家主……桑清九。
居然是桑清九！
最年輕的天階捉妖師啊！
聽說以前對她口花花的人，都被她給廢了。
他居然敢調戲這種人！
李長燁越想越後怕，本來就沒剩下幾口氣，這下更是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客人們憐憫的看他一眼，又很是隱晦的看向桑知臨。
奇了怪了。
不是說桑知臨不是桑家的孩子，後來又傳出他被妖抓走了，怎麼現在會跟桑家主在一起？
舉止還如此親密？
“你養了個好兒子。”
桑清九將桑知臨給她夾的魚片咽下去，才淡淡道：“他剛才調戲我，讓我跟著他吃香喝辣，你覺得呢？”
李樂嘴角猛得一抽。
他覺得？
他覺得個屁！
這倒黴兒子，怎麼是個美人兒都要去撩一撩，也不想想自己到底配不配！
“對不住桑家主，是我沒教好兒子，以後我一定對他嚴加管教……”
理虧在先，李樂隻能低聲下氣的求桑清九放他兒子一馬。
在這個年代，殺兩個人對捉妖師來說基本沒有任何負擔，除幾個妖戴罪立功就能搞定。
等級越高的捉妖師，特權越多。
所以，現在哪怕桑清九殺了他兒子，估計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桑清九慢悠悠的抬手給桑知臨夾了一筷子菜，“你怎麼說？”
“啊？我？”
桑知臨微微眨眼，“打也打的差不多了，要不就、算了？”
“好。”
桑清九這才對李樂一點頭，“帶著你兒子滾吧。”
“多謝桑家主。”
李樂一拱手，連忙拖著李長燁往外走，那架勢就跟拖一條死狗一樣。
等人走後，桑清九才抬手輕敲了下桑知臨的腦袋，“小算盤挺會打。”
桑知臨露齒一笑，手指在桌下輕勾了勾桑清九的手指，卻並不說話。
李長燁這個人，放了比殺了要好。
一來，他是個大嘴巴，等醒過來肯定會把他回來，而且跟桑清九有一腿的消息傳得滿大街都是。
二來，自己說話桑清九會聽，這就會讓人知道，自己對桑清九是很有影響力的。
這樣以後再遇到“熟人”，應該就沒有人會再衝上來得罪他。
而且還會來討好他。
三來，順便也賣個麵子情給李樂……
總之，桑知臨確實有很多小心思。
但在桑清九眼裏，這些都不是事兒。
感應到他偷偷摸摸的討好，桑清九輕笑一聲，在桌子底下把手搭到他大腿上，順著摸了又摸。
桑知臨隻覺得腿上一麻，連忙往旁邊躲開。
“別這樣。”
桑知臨很小聲的說。
“又沒人看見。”
桑清九同樣小聲的回他。
在四周都是人的大廳裏偷摸幹這種事，刺激得桑知臨心髒“砰砰”直跳，心裏是又抗拒，又有點兒隱秘的快感。
他就跟欲拒還迎一樣，半晌還是把腿給挪了回去，任由桑清九瞎幾把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