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高穎驚慌之下失了神誌刺殺高曼的藥,也是她給的。
甚至這消息能傳得這麼快,都是在她出了一筆錢。
林思拿捏住施寧安貼身侍從的手段,也是她一手教導的。
若不然,林思哪能計劃的如此天衣無縫?
“所以啊夫郎,你該不該獎勵我?”
桑清九單手抱住何許清的腰,將人摟到自己懷裏,鼻尖輕抵著他的鼻尖,“夫郎,今晚我們……”
後麵的話,她說的聲音很小。
小到隻有何許清一人聽見。
聽得他麵紅耳赤的在桑清九懷裏掙紮兩秒,那雙眼半羞半惱的輕瞪著她,“你腦子裏成日能不能想些別的。”
“那可不成,見著夫郎,我這腦子裏想的便隻有夫郎了。”
桑清九指腹撫著他柔軟的長發,“三日後施寧安要被行刑,你可要去看?”
“去!”
何許清幹脆利落的說。
他可不是個大度仁善的,施寧安謀害他一回,他估摸著等到死了都不會忘。
“日後我年年都去寺廟裏給他上一炷香。”何許清又說。
“哦?”
“我去告訴他,我妻主對我多好多好,我的日子過得有多高興,氣死……不對,我叫他死了都不安寧。”
桑清九都被他這話逗笑了,立馬應和一聲,“我夫郎真是善良。”
善良?
何許清詫異的看她。
“我夫郎都能摒棄前嫌,顧念著某人在地底下看不見人世間的美好,還特意上香去告訴他,這不叫善良叫什麼?”
“妻主你……”
何許清嘴角微抽了下。
他妻主這張嘴,顛倒黑白還真是很有一套啊!
桑清九含笑的在腰上摸了一把,羞得何許清又瞪了她一眼。
很快,施寧安行刑的那天到了。
桑清九帶著何許清就坐在離刑場不遠處的茶樓上,在二樓,高高的俯視著,能將刑場上的情況盡數收入眼底。
隻見施寧安穿著一身囚衣,跟高穎跪在一起,兩人都是一身的狼狽。
此時再望舊情人,滿目都是惱怨恨。
施寧安覺得都是高穎的錯,若不是她一時衝動之下殺了高曼,自己何至於死在刑法場上?
高穎卻覺得都怪施寧安,若非他當初刻意引誘,自己何至於跟他勾結在一起,現在害得唾手可及的將軍府也沒了。
兩人都低著頭,不肯再看對方一眼。
也不敢抬起頭,怕看見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們鄙夷譏諷的眼神。
正午時分,刀鋒在陽光底下一陣反光。
“唰!”
兩下。
兩顆頭顱就這樣滾落在地,麵朝著天,眼睛睜得老大。
鮮血,濺在整個刑法場上。
何許清看著這一幕,有些怔愣。
桑清九抬手輕捂住他的眼,在他耳邊柔聲道:“怕了?那就別看了,場麵是有些不大好看,嚇著我家小夫郎可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何許清那卷翹的長睫毛輕輕眨動兩下,撓得桑清九的掌心都有些泛癢。
他往後一靠,斜斜的靠在桑清九肩頭,“妻主,真好。”
上天到底還是垂憐他的。
給了他桑清九這樣一個好妻主。
無論未來如何,至少現在,妻主如此寵他護他,他自然也深深的愛慕著他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