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舟端起酒盞與她輕輕一碰,“也願我的九兒,事事如意,餘生盡歡。”
他不知道,為何自己能聽見桑清九的心聲。
或許是上天都覺得,他不能錯過這個姑娘吧。
一盞盞酒下肚,昏黃曖昧的燈光下,酒不醉人,人已醉倒。
桑清九眼神略有些迷離,看著季沉舟那沾了酒水而微微泛光的、濕潤的唇,不禁咽了咽嗓子。
【我夫君,可真是漂亮呀。】
男人哪裏能說漂亮?
季沉舟無奈的含笑看她,起身將人撈到自己懷裏,“還喝嗎?”
“不,不喝了。”
桑清九摸著他的臉,仰起脖子親了過去,“夫君,你身上好香。”
季沉舟不禁失笑,“醉了?”
“沒醉,我是被夫君迷醉了。”
好家夥,喝點小酒,你是裝都不裝了?
季沉舟低下頭,一雙含情眼春光瀲灩的盯著桑清九,低聲誘哄道:“九兒想要夫君嗎?想要的話,今晚你自己來好不好?”
“唔~夫君~”
桑清九抱住他的腰,纖纖玉指解著他的腰帶,溫柔的手掌摸著他緊實的胸膛。
貝齒,在他肩頭輕咬著。
力道不輕不重,卻是惹的季沉舟的目光越發幽晦。
不多時,房間裏的聲響就叫外頭守夜的姑娘們羞紅了臉。
與此同時,定北侯和季舒禮,還愁得半宿睡不著。
當初他們投靠三皇子,就是看在三皇子有後台,為人聰慧,還禮賢下士……
但沒想到,三皇子跟二皇子鬥了個兩敗俱傷。
更沒想到,三皇子竟然不是皇帝的親子。
這下可真就叫人難受了。
“父親,其實這事兒,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季舒禮不太肯定地說。
定北侯輕搖頭,“敢把此事鬧開,九成都是真的。我倒是無所謂,手上的軍權早交給皇上了,你呢?”
“你才到翰林院才幾個月,若是皇上厭了你,你這條路,可就不好走了。”
上交軍權時,定北侯就意識到,他們家再走武將這條路不好走。
不說他們家軍功過盛,就說而今國內外安定,沒有太多需要用到武將的地方,就意味著武將難封。
於是定北侯讓季舒禮考科舉,轉文官。
事實證明,他做法也對。
季舒禮高中狀元,讓侯府很是風光一陣。
可沒想到,三皇子倒台了。
這下,季舒禮的前途何去何從呢?
“之前不是讓你告訴沉舟,讓他帶你去見見太子嗎?此事怎麼沒個下文?”定北侯問。
聞言,季舒禮抿了抿唇。
他若投靠太子,地位必然比不得季沉舟,他不願被一個一直被自己壓在底下的庶子給壓住。
而且,他本是三皇子的人,再投靠太子算什麼事?
“父親不必擔憂,我有辦法的。”
想到自己田地裏栽種的糧種,季舒禮露出自信的笑容,“我有一物,待下月贈給皇上。皇上到時不僅不會生我們的氣,還會獎賞侯府。”
“什麼物?”
“爹你以後就知道了。”
季舒禮自信滿滿的說,還好生寬慰著定北侯。
想著季舒禮從前都很靠譜,定北侯當真也漸漸寬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