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謝時秋麵頰微紅,眼波含情的看向桑清九。
要不說,這甭管男女,都得好生養呢。
不然真是,出門在外,很容易就被別人甜言蜜語給騙走。
桑清九想著,一邊笑吟吟的應聲兒。
她的手摟著謝時秋的腰就沒鬆開過。
“夫郎,你放心,本王哪怕是去煙花之地,也就是去看個樂子。”
桑清九柔聲哄道:“本王的人可是你的,哪裏會允許旁人得了去?”
“王爺嘴甜,我哪知曉是不是在哄我?”
謝時秋軟聲軟調的反問道。
“哄誰也不哄你呀。本王眼下就盼著把你娶進門,同你好生恩愛呢。”
“王爺~”
謝時秋輕瞪她一眼。
多羞人啊!
這話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也是。
禹王這人,慣來不著調的,這種話隻怕是也說習慣了。
“王爺說得這般順口,往日裏同多少人說過?”謝時秋問。
“哎喲~夫郎這可就是冤枉本王了。”
桑清九嘴裏喊冤,那做派端的是浪蕩樣,“這話本王可就隻對你說過。隻不過嘛~那日見了夫郎,就日日在腦子裏想這話,便說得順口了些。”
“夫郎莫不是不信本王?”
“那夫郎可真就是傷本王的心了。”
一邊說,桑清九也沒忘握起謝時秋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上,“你感受感受,是不是傷心了,都跳慢了。”
感受到手掌底下的溫軟,謝時秋腦瓜子都“嗡”了一聲。
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心跳快慢?
他自己的心跳,倒是跳得挺快,差點兒都能飛出去。
指尖在她衣服上,縮了又縮。
謝時秋含羞垂眸的,都不敢再看桑清九一眼。
然而他越是如此,桑清九就越來了興趣,連忙笑道:“夫郎怎得不看本王?莫不是本王樣貌,入不得夫郎的眼?”
“王爺自是瀟灑無雙。”
確實也是。
原主這張臉,長得挺好看的。
要不然就她平日的做派,貼在她身上的標簽估計不是“紈絝”二字。
得改成下流、流氓。
又聊了兩句,船尾的青禾忽然輕咳兩聲,“禹王,公子,時候不早了。”
青禾雖也樂得見桑清九和謝時秋培養感情。
但他這人也素來知規矩分寸。
這一提醒,謝時秋才恍似驚醒一般,輕推開桑清九。
一離了她溫暖的懷抱,謝時秋忽而便有些不舍。
桑清九也知道,做事兒能出格,但不能太出格,便命畫舫靠岸。
船尾碰撞在岸邊,輕輕的晃了晃。
桑清九起身順手給謝時秋整理了下衣裳,又幫他整理好頭上的珠釵,才抬手撩開船尾掛著的簾子,讓謝時秋先出去。
青禾率先下船,在岸邊搭一把手,扶著謝時秋上岸。
桑清九隨後下去。
一行人這才又坐馬車回到丞相府。
這會兒,天上繁星閃爍,銀月微勾,月華如洗。
謝丞相坐在府中大堂上,一盞濃茶熏得她心浮氣躁。
好不容易,才看到謝時秋被青禾帶回來。
她的目光在謝時秋身上來回打量,沉聲警告道:“時秋,你是我謝家嫡長子,莫要做什麼讓我謝府蒙羞的事。”
此話一出,不僅謝時秋,青禾的臉色也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