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三個背著書包的學生跟著一個渾身濕漉漉的狼狽少年穿梭於醫院長廊。皮膚科、門診部、最終停留在了兒科。別問,問就是年紀差一點就不用在兒科。
“我們去幫你買一下衣服和內衣褲,邵陽在這裏陪你。”嚴姚見張瓷真的要在醫院掛水消炎,額頭上貼著降溫冰貼便拉著嚴娛走了。
“好家夥,張哥,你這操作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呀。”邵陽感歎道,不讚成地搖了搖頭。
“我哪知道,狗腿汪能用這麼陰損的招數,還用在學生身上。真是為了升官不要臉到家了。”張瓷背靠牆壁降溫的同時,對著手臂抹了點曬傷修護乳液,這是醫生剛剛拿自己包裏的修護霜分裝了一小罐給張瓷。
等雙胞胎回來時,天色漸暗,嚴娛左手拿著吃食,右手拎著抱枕。嚴姚手左手拎數個袋子,右手捧著個保溫杯。“趕緊的去換身幹爽衣物,再出來喝薑湯。”
“對呀,瓷瓷。我們特意回趟家拿的薑湯,家裏阿姨現燒的。”嚴娛笑嘻嘻地邀功
張瓷道了謝,接過嚴姚手中的大包小包。等到衛生間發現包裏有很多牌子的衣物,嘴角輕抽。我說怎麼一套衣服這麼重,合著想我在兒科走秀唄。順手挑了套清爽的藍色運動套裝,脫下了濕透的鞋襪,換上袋裏的人字拖。
走出衛生間將剩下的衣物還給嚴姚“你購物掃貨去了?這麼多衣褲。”
“看到順眼的就拿了,反正你不要我倆也可以穿。”嚴姚接過袋子,給了肯定的回答。
“瓷男神,是這樣的,我倆剛進店鋪就被認識的售貨員盯上了,給我們推薦了很多新款,我們也隻是拿了看得上的一小部分。”姚娛無奈辯解道
張瓷點了點頭,接過邵陽手中的書包,掏出錢包拿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嚴姚。“親兄弟也明算賬,拿著,數下夠不夠。”嚴姚沒接,嚴娛正準備推辭,卻看到一臉正色的張瓷,想打馬虎眼的話語到了嘴邊生生給咽了下去。
接過鈔票也沒聽張瓷的點數,塞進自己口袋。“你們可以回家了,打電話給我媽媽過了,她馬上過來。下次請你們吃之前說過的披薩。”張瓷看著麵前三人,開口提議。
“也別下次,我們今天就拿著你給的經費瀟灑去。”嚴娛立即拉著邵陽,勾住他的脖子微微使力將他拽起。
“你記得喝湯,走了。”嚴姚仔細叮囑後跟著自家哥哥歪七扭八的步伐,走出張瓷的視線。
張瓷其實沒打電話給媽媽,因為她這兩天在外地出差,他打點滴純粹是為了開病情診斷證明,不然也不會捱在醫院。漸漸打著吊瓶的張瓷睡著了,手機一不小心按到了靜音。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快天亮了。隻是自己睡的位置變了,從有些硬挺的座位變成了床鋪。映入眼簾依舊是白茫茫的天花板,鼻尖的氣味相當豐富。消毒水和碘伏的氣味混合著,臉上厚敷的修複乳霜已經吸收或者是被擦掉了。
打開手機登錄簡易版QQ,發現自己的消息彈窗又炸了。
“瓷哥,你爹和你媽媽真牛啊,你爹愣是把車開進學校,三輛車,一輛衝進學校,停在操場外,一輛停在教學樓的樓梯口還有一輛堵在校門口。”邵軍長陽第一條消息就將張瓷看懵。
“瓷瓷!你爹威武,你媽媽更是聰明機智,她帶著本地電視台的記者就上咱們學校了。你爸爸更是直接請來了教育部的領導,來為你出氣了。”嚴春春娛的消息一看,張瓷便大概猜到了目前狀況。“姚姚你說是吧,解氣就在分分鍾!”
嚴姚淡淡回應“嗯”
“瓷哥現在還沒醒嗎?”張瓷看見嚴姚私戳的聊天框,想了想便先回複嚴姚。
“醒了,很清醒。並且有些失落,自己還沒操作就被自己家裏人搶先一步,是我媽媽聯係你的嗎。”張瓷連問號都不打地詢問道
“你媽媽在我們回家後,快入睡的時間點打的電話。很著急的語氣,我們還以為你在醫院出事了,三個人一開始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沉默了片刻,你媽媽就大致聽明白了大概經過。道了謝便掛了電話,你是不是手機靜音了?”嚴姚難得回複這麼多語句。
“是,一不留神就睡著了,覺著腦袋昏沉。所以我昏睡的一整天,學校也沒消停?那個狗腿汪怎麼樣了?”張瓷勾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