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說早就已經洗白上岸,不再是江湖中人。

可早年在江湖上,闖出了赫赫威名,這江湖地位還在。

而且最近幾年,他的生意有些拉胯,出現了好幾個強勁有力的競爭對手。

現如今,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這檔子事情。

因此,陳軍嚴重懷疑,這並不是一起,單純的因為女人,而爭風吃醋的打架鬥毆。

而是競爭對手在背後搞的鬼,目的就是為了敲打他陳軍,將礦山的開采權,給拱手相讓。

陳南看到自家老爹出現,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起來。

“爹,你可終於來了,要替我報仇,討回這個公道啊,嗚嗚,嗚嗚……”

陳軍看到自己這個兒子如此慫包,窩囊,心裏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行了,一個大男人,跟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的,算是怎麼一回事?一天到晚上,正事不幹,就知道給你老子我惹麻煩!”

“兒子的手指頭都被人給掰斷了,你不替他討回公道也就算了,竟然還訓他。真是的,哪有你這樣當爹的?”

不等陳軍的話音落地,他老婆胡金蘭,就板著臉懟了一句。

“南兒,你的手指頭怎麼樣,疼不疼?”

聽到母親的話,陳南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流淌出來。

“老媽,我的手指頭疼,鑽心的疼,十指連心啊……”

胡金蘭看著兒子纏著紗布的斷指,心疼的不得了,急忙說道:

“南兒,你別擔心,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你爹要是不給你出頭,我就去找你舅舅。”

“那人敢掰斷你的兩根手指頭,我就把他十根手指頭全都給掰斷,還有腳趾頭,也不給他留!”

胡金蘭口中的舅舅,不是別人,正是胡金山。

陳軍之所以能夠洗白上岸,並且將生意越做越大。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胡金山的相助。

當然了,胡金山也沒少從裏麵撈好處。

雙方算是狼狽為奸的關係。

陳軍強壓心頭憤怒,很是窩火的說道:“行了,都是你給慣得,再這樣下去,他早晚得出大事不可!”

胡金蘭不甘示弱,像個潑婦一樣,唾沫橫飛的回懟起來。

“陳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都是我給慣得,我的兒子我不慣著誰慣著?”

“還有你,怎麼當爹的。有你這樣,詛咒兒子出事的嗎?”

陳軍不想和自己這個母老虎爭吵,就擺了擺手,很是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行了吧?”

旋即,他就稍稍放緩了一些語氣,說道:

“現在金山那邊,好像也遇到了一些比較棘手的麻煩。我們還是先別去,給他再添堵了,先把事情問清楚再說,看看到底是誰,對南兒下的黑手,要是讓我查出來,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