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蔣今佑如此的生氣,直截了當的衝進浴室,將一盆冷水倒了進去,可想而知,兩具糾纏的身體打得火熱的時候突然迎來一陣冷水,是何等感受?
應該猶如一艘大船暢行無阻在汪洋大海的時候撞上了冰山,對!隻好直接停止前進!
“該死!”男人發出一聲低吼,轉頭,一看是蔣今佑,連忙低下了姿態,將在浴缸裏的女人一推,連衣服都沒穿好就自顧地走了出來。
“啊!”梁苡然連忙用手遮住眼睛,她應該沒看見吧?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好似沒有發現梁苡然在一旁,難道她就這樣不起眼嗎?
“蔣今偌!”
“好!好!你不要生氣,我馬上就走,”走進浴室,將衣服穿好,忽而訝異的對浴缸裏的女人道:“咦,你怎麼還不走?難道還想跟我哥……”
女人狼狽地拿起衣服穿好,又憤憤地舉起手掌準備揮掌而去,但到半空,隻好認命地停下來,轉頭,猖狂而逃。這張臉實在太妖孽了,完美的猶如女人,怎能下得了手?
“謔--”蔣今偌歡呼一聲,突然發現旁邊站著一個一動不動,雙手捂著臉的女人,起了興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叫道:“哇?這個是什麼東西?”
梁苡然放下手,眼前,這個剛才在浴室裏的男人是蔣今佑的弟弟?怎麼一點也不像?長得太過秀氣,像女人,竟然還畫著眼線?
她將視線別開,看向蔣今佑,換一下胃口,以免會承受不住,還是蔣今佑有味道,那股性感的男人味,她喜歡,不免思緒起了點小色。
“她是我的保姆!”蔣今佑很順口地回道。
“我想呢,你什麼時候品味降低了,喜歡上這種個……這種個……哎,你眉間有顆痣?”蔣今偌突然一副天真的麵孔盯著她眉毛間的一顆痣,很是好奇。
“看什麼看,稀奇不,誰叫你一顆痣都沒有?”她昂頭挺直,又看了一眼蔣今佑,這保姆兩字他講得真斬釘截鐵。
“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這顆痣,”蔣今偌一手托著腮,一手彈著門框,進入了深度思考狀態。
梁苡然不理會,走至蔣今佑身旁,問道:“他是你弟弟?”
蔣今佑朝她麵前抱得一本書看去,不答反問,“你看什麼書?”指了指她的不該指的地方。
“啊--那個……馬路上免費贈送的,隨便看看,”盈盈一笑,露出一顆裝滿遐想的小虎牙。
蔣今佑終於將視線從她那本書上移開,回道:“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梁苡然點了點頭,忽而感想道:“你肯定不怎麼喜歡你弟弟的母親吧?因為是他母親奪去了你本來幸福的家庭?”瞟了一眼將今佑,看到他麵色嚴肅,不免道:“我隻是隨便一說,不要放心上。”
“對,你猜對了,我不喜歡他母親,但也並不是他母親奪去了幸福。”他淡然一笑,一張薄薄的嘴唇泛著晶瑩的光,那是口水襯托使然嗎?她心裏頓起一陣情愫,好想,好想,碰碰那個唇,那種輕柔,很容易讓人上癮。
“你……在看什麼?”蔣今佑低頭看向她的臉,有些紅,這個丫頭,又在天馬行空想些什麼鳥事?
“沒……沒什麼?你口渴嗎,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當她走進廚房時,由於走得太快,書掉了出來,準備連忙彎腰撿起,卻被蔣今偌一雙快手拿起,這下要命了!
“《讓愛更……》?謔……大媽,你空虛多少年了?如果你實在難耐……我……可以……”
“蔣今偌!”蔣今佑趕來,在他的弟弟頭上敲了一下,很重。
“很痛好不好,我隻是跟你的保姆聊幾句天而已,你不會對你的這個俏媚小保姆感起興趣了吧?你瞧,這是什麼書?”蔣今偌毫不猶豫的將書亮在他的眼前。
蔣今佑接過書,麵無表情的翻了幾下,淡淡道:“太理論,對於初學者起不了作用,如果要學……要學……就得本性使然,不需要技巧。”
蔣今偌鼓起掌來,用上他那句很標誌性的呼喊道:“謔--精彩,老哥,這些書就應該由你來寫。”
“你好回去了,看看你母親,聽說……她最近身體很不好?”蔣今佑將書往垃圾桶裏一扔,表情淡定。
“心病還需心藥醫,她也挺惦記你的,有空……有空帶上你的小保姆一起去看看。”指了指梁苡然。
梁苡然被指得有些不自然,道:“那書真是馬路上免費送的。”說完,便逃離這裏,這兩個男人讓她有點喘不過氣。
“我沒空,要有空除非她哪天死了我便去。”蔣今佑冷語道。
“她……每天就捧著一張照片,以淚洗麵,我不想她這樣,當然,你不是他兒子體會不了那種酸苦,但我希望你能敷衍一下也好,好讓她沒多少時日的日子裏開心一下,就當我求你了。”蔣今偌呼出一口氣,說出這些話真是苦了他了。
“照片?什麼照片?”
“話說照片裏的小女孩……眉間也是有那麼一顆痣。”蔣今偌忽閃一笑,然後拎起外套,朝門外走去。
蔣今佑看著他弟弟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心裏朝海一片。
梁苡然在外麵轉了一圈回來後,便看見蔣今佑低著頭坐在靠窗的沙發上,一旁的玻璃小桌上她前天買的一束風信子被推倒在桌下,花瓶碎了一地。
門口時,她就聞到了一股酒味,他酗酒了?
走近,朝他麵孔看去,他很疲憊,閉著眼,不知是否睡著,但梁苡然還是大膽的拿去了他捏緊的酒瓶子。
但剛一抽手,蔣今佑倏然睜眼,很不耐地瞟了她一眼,似乎想咒罵她。
難道他弟弟一來他就氣成這樣嗎?他們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嗎?固然是他們家事,她也不好問,隻是勸慰道:“不要喝了,我給你倒杯醒酒茶去。”
“站住!”
梁苡然頭一次聽到一向溫柔紳士、魅力無比的蔣今佑發出粗狂的威脅之聲,不免震驚的站在那兒。
“把頭轉過來!”
輕輕一轉身,來不及防備的她被他扯住了一頭蓬鬆的頭發,很是驚恐地瞪大著眼睛,“你……你做什麼?”
“跟那個死女人一樣,老是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說,你故意接近我做什麼?”蔣今佑用力地扯著她的頭發,幾乎將要拔光她的發般。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喝醉了,蔣今佑。”她大喊著,希望喚醒他,眼前的他太惡魔。
蔣今佑忽然狂笑,忽地又拿起酒往她嘴裏灌,“喝,喝,給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