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唐舒娜點頭,“所以說我比你更愛這個登徒子,我不想傷害你,所以才一直不告訴你。”
“苡然,”張赫道:“你就像一盆水,清淨的如死水,我實在受不了你,我愛娜娜的潑辣,愛她的那股勁,聽說你跟我離婚當天就跟人結婚了,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不要裝純了,希望你這次能好好服侍你的老公,無性的婚姻靠不住。”
冷笑,再冷笑,現實總是如此殘忍。
“你是以過來人的身份警告我嗎?”門外,不知道他來了多久,將門用力推開大跨步而來。
梁苡然想找個洞好好安葬自己,最好變成個木乃伊,纏著一層層的白布條見不得人。
“你……你是蔣今佑?朵碼可的蔣今佑?”唐舒娜幾乎驚叫。
蔣今佑發揮他那迷人一笑後將她擁入懷裏,“有空到家裏坐坐。”說完,便牽住梁苡然的手走了出去。
到了樓外,梁苡然甩掉他的手,徑自向前走著,她很亂,亂透了!
那日,她瞧見張赫與一個女人糾纏在床上,就一下掉頭跑了,真恨當時沒有趕過去掀起被子看清楚,真是浪費感情,愛情背叛不可笑,友情背叛了還不知,這確實是夠荒唐的事。
“梁小姐?”
她胡亂地擦拭了一下臉頰,向開來的車窗內一望,是朵瑪可的董事長,旁邊還坐著蔣今佑。
“上車!”
看著這倆豪華的車子,她心裏激蕩一片,這是她人生的起點還是終點?或者說又是一件荒唐事?她覺得心裏長草了,草很瘋狂的長著,將要填滿她整個身子。
“梁苡然……”蔣今佑從車內跑出,站在她麵前,眼神裏有些急切,似乎還有一些關心。
她淡然一笑,忽而問道:“無性的婚姻真的不牢靠嗎?”
蔣今佑對梁苡然輕輕一笑後對車內的父親說了幾句,豪華車便開走了。
“我想我還欠你一天……陪你一天的時間,走吧,苡然,讓哥哥給你好好疏通疏通。”他打趣。
梁苡然看著他那好玩的表情也便興起,道:“走!喝酒去!”
蔣今佑拉起她的小手,倆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在林蔭大道上。
秋季的黃葉總是譜寫著浪漫的色調,每一片,都吟唱著一首首小情歌。
待他們醉醺醺的從小酒館裏出來,她覺得好熱,脫掉了小披肩,在空中亂甩,並且大聲喊著:“我是處女……我是大大滴處女……誰說無性婚姻不存在?拉出去斬了!”
蔣今佑跟在她背後,看著她發酒瘋,雙手合十,覺得很是可笑。
其實,他們的婚姻不就是無愛無性的嗎?空殼婚姻,隻是他的一步棋而已,像梁苡然這樣的女人正好為他所用。
處女嘛,沒有嚐過甜頭不會胡思亂想,或者春夢不斷,清清白白毫無淫念,對他起不了威脅,他也對處女不感興趣,大概這年頭處女實在少,一不小心碰到個都會覺得心裏怪怪,就像碰到了天上的童女一樣,看得讓人不禁跪下拜一拜。
梁苡然喝多了,感覺輕飄飄的,當一群夜間小混混在她麵前走過,她竟然會主動地跟他們SAY HELLO,又是撩衣服又是拋媚眼。
“這妞放蕩……”一位小混混也來勁了,衝了過去,將梁苡然抱在胸懷,準備當著他們那幫兄弟麵來個現場版的。
一個拳頭精準地打在太陽穴,小混混吃痛地鬆開了手,梁苡然撲通一下摔躺在地,“啊——這床怎麼那麼硬啊,誰家的床啊——”
蔣今佑預示又要出拳,一幫骨瘦如柴的小混混隻好埋頭速速離開。
看了一眼地上的梁苡然,他蹙眉道:“起床了梁苡然,你睡在了公共大床上。”
“什麼叫公共大床……”
梁苡然哈哈一大笑,慢慢爬起來,卻又一個踉蹌摔了下去,他見狀便一把抱住他的腰,擁入自己那寬厚的肩膀裏。
得到一陣暖意的梁苡然,卻更是發瘋起來,大聲唱道:“我用背叛自己,完成你們的期盼,把手放開不問一句,Say good bye……”
路上經過的人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甚至有些阿姨級的人看不過去,還講道:“定是這個男人傷透了這小姑娘心,這看上去人模人樣的,竟然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唉,現在的年輕人搞不好了。”
蔣今佑咬牙切齒,被冤枉的感覺很難受,有種衝動,想把梁苡然扔進一旁的人工湖裏,讓她清醒清醒。
可梁苡然卻突然掙脫他的懷抱,來到一張躺椅上,躺了下來,眨巴著眼睛看著天上的星星月亮,似乎想一口將天上星星吃個光光。
還是不放心她,跟了過來,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坐下。
“我……什麼都沒有了,愛情是奢侈的,友情是過分的,家庭是妄想的……真的什麼都沒有,沒錢沒房……更沒麵巾紙……”她忽覺自己臉上花了一大片,轉頭,問他道:“有麵巾紙嗎?”
他搖頭,但看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便將自己的西裝領帶解了下來,遞給她,“將就著用吧。”
接過他的領帶,立馬擰了一把鼻涕在上頭,他眉毛跳了跳,這領帶可是有一段甜蜜故事的,竟然就被她這樣糟蹋了,碰到她真是倒黴透頂。
“過來。”她坐起,讓出一個空位,示意他坐過來。
蔣今佑看了一眼那個空位,猶豫很久後,才過來,要不是看她心裏難過受了打擊,還有欠她一天的話,他真是無心如此。
“靠一靠!”
他挪了挪,將肩膀讓給她。
她發上的味道立刻撲鼻而來,淡淡的香味,沒有一絲酒氣,這個女人果真是香草做的?
心裏撩動著,她靠著他肩上磨蹭著,那種異性之間的摩擦是很容易起火的。
“蔣今佑你真好,雖然我什麼都沒有了,但靠在你肩上,又覺得什麼都有了,你是不是哆啦A夢?”她突然一個翻身,遊進他懷裏,瞪著一雙泛水的眼看著他。
“哆啦A夢?”他啼笑皆非。
“好可愛的唇啊……”她拉長頭頸,悠悠地將她的唇靠過去,約幾毫米的時候,停頓了!
她覺得胃裏一陣翻滾,喉間甜酸一陣,“嘔……”一下,她吐了!對!還吐了他一身,有些還濺在他唇瓣上。
夜間,響起一陣狼嚎,“梁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