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胖翻譯可是全程參加了對我方被捕人員的審訊,部分變節人員的口供也是由它翻譯給鬼子的。還有它的骨頭也明顯不如楊四,在被第一排抓住後苗一苗還沒來得及對它進行全麵深入的思想教育,這老小子就什麼都招了。
其實苗一苗就說了一句話:“對這個狗漢奸的第一輪審訊我建議由被捕人員來執行,以牙還牙出出氣······”然後它就什麼都說了,並且對遊擊隊甄別內奸的工作十分的配合。最後還在李占強的幫助指導下寫出了一份言辭懇切的悔過書。作為獎勵,苗一苗還為它拍攝了一組精美的工作照,送給它作為留念,還表示組織上是不會忘記它對抗日工作的支持會時常去看望它和它的姘頭,才把它給放了。
至此,遊擊隊與地方黨組織的解救聯合行動算是暫時告一段落。第一排在進行短暫的休整之後,下一步的重點將放在對鬼子交通運輸線的打擊上。同時由於棗宜會戰戰事的緊張,日軍的這次夏季大掃蕩也匆匆的收尾,各部隊開始陸續回撤,重點保證交通運輸線的安全。遊擊隊那邊大隊長陳榮也傳來消息:‘不日將分批撤回原駐地。’苗一苗近段時間一直和王琦、張振華、小六子等人帶著攝影設備到處亂竄。對鬼子的各交通要點進行偵查拍攝,回來還要加班製作幻燈片和影視資料,敵情進行分析。再結合胖翻譯、偽軍排長(就是現在應經升為連長的楊學強)及縣城內的地下情報員提供的情報研究下一步的作戰方案。
小六子自從苗一苗給胖翻譯拍過照片後就一直對其手上的拍攝設備很感興趣。張振華對他解釋:‘那叫照相機,能把你的樣子瞬間畫下來。相當的牛叉,哥以前還照過那。’至於問他照的那張照片在哪,他且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苗一苗也覺得應該為隊員們每人照張照片。還有他自己。這年頭兒兵荒馬亂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掛回去了,別到時候開追悼會連個緬懷的遺像都沒有。於是這天苗一苗專門抽出一天時間來為大家照相。為此他還特地買了十幾套特戰服,然後帶著曹久林、張振華等一夜奔襲數十裏偷襲了一座主要由偽軍駐守的小哨卡,把這些東西洗白。
今天是為大家照相的日子。天不亮苗一苗就把化妝師王招娣叫起來,讓她想辦法把大家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些個兄弟指不定哪天就為國盡忠了,最起碼也要讓他們的家人記住他們的音容笑貌,苗一苗還特別交代,對女同誌要按新娘子的標準化,同時還留下兩套夜玫瑰的服裝,並表示女同誌可以照兩張。對此,王月蘭表示了最衷心的感謝。本來這位年近三十的姐姐在遭遇家庭巨變之後已經完全放棄了女人的天性。從其加入遊擊隊那天起,大家就從來沒見過她打扮過自己,一直都是以‘野人’的形象麵向大家的。但最近苗一苗卻發現她變了,開始慢慢的、不經意的在找回女人的權利了。有意無意的開始注重起自己的形象了。對此苗一苗堅定的認為此事和張振華脫不了幹係。因為‘女隻為悅己者容’!所以苗一苗明確的告訴王招娣,在王月蘭打扮好之前所有人推後。“作為一個有節操的攝影師,如果拍攝對象的裝束打扮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會拒絕拍攝。”
一個小時之後,王招娣招呼苗一苗過去看看效果。苗一苗進去一看,王月蘭正在那沾沾自喜的照鏡子,見到苗一苗還有點扭捏,不好意思。苗一苗當即對她們進行了嚴正的批評:“這妝畫得不到位。頭發沒有剪好;眼影也太淺;假睫毛沒帶;指甲也沒染;還有為什麼不穿裙子?女人不穿裙子難道要男人穿嗎?招娣姐你好歹還被稱為江湖上一等一的化妝師怎麼就這水平?我好失望,繼續補妝。”王招娣一向對自己江湖一流化妝師的名頭引以為豪。如今見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對此質疑,當即大怒,拿出剪刀說:“好!苗苗你先出去,今天姐姐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江湖一流化妝術。”等苗一苗一出去,王招娣關上門,拿著剪刀威脅王月蘭:“王月蘭同誌!(她以前一直是叫王月蘭為妹子的,今天看來是真火了。)你今天要是不好好配合,老是挑三揀四的讓我出去丟人現眼的話,我就······把那天在後山聽到、看到你和張振華的事說出去。”王月蘭剛開始也隻是扭捏而已,作為一個女人誰不想漂亮點兒?更何況現如今聽到王招娣如此凶狠的威脅。當下眼睛一閉做出一幅虛偽的就義表情道:“來吧!什麼刀子、剪子、錘子、鉗子隻管來,老虎凳、辣椒水也隻管招呼,我豁出去了。反正我今天怎麼畫,你待會兒也得怎麼畫。留一張漂漂亮亮的照片,以後開追悼會用。”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苗一苗把攝影棚什麼的都布置好了,就看見王月蘭用他當初穿高跟鞋走路的姿勢,拉著同樣一扭一扭的王招娣走出了屋子。當場晃花了無數的鈦合金狗眼。在那些土老帽的眼裏,效果那叫一個驚豔,那叫一個震撼。什麼是英姿颯爽?什麼叫製服誘惑?什麼叫淑女······他們都不知道,隻知道山雞原來也能變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