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直來到現代,天祿入住鹿人店當保安不久。
彩雲山脈中,一棵常春樹旁的一個墳墓邊,一隻有著紅白相間的毛發,頭上頂著兩隻獨角的獸正哭泣著,後腿側的梅花花紋和花紋中心上的金色小太陽在月光的映照下仍顯得黯淡。
不遠處一隻形似鹿精的生物悄悄地在樹後探頭,還一邊歎息著“唉,這樣下去,皮皮他哥遲早會被發現,還是去提醒一下吧。”鹿精下定決心後,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皮皮他哥,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嗯……馬上就來。”辟邪在聽到四不像的勸告後,停止了哭泣,同時將叼在嘴裏的白色小花放到墳墓上去。
麵對這種情況,四不像也很無奈,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會和辟邪說了,每天都要來,多危險呐。
時間回到四不像剛建立鹿人店,勘察彩雲山脈的地形時,他在一棵常春樹旁發現了一個滿身血汙的獸,即使被血染紅了毛發,還是不難看出他金白相間的毛發和小太陽中藏著一朵小梅花的花紋。
四不像一驚【這難道是皮皮的兄弟?怎麼這個樣子?】接著,他又檢查了一下這隻獸的呼吸,隨後歎息道“唉,沒救了,如果真的是皮皮的兄弟的話……算了,就當是為了皮皮,給他善後吧。”
於是四不像就把他埋了起來,找了個方方正正的石頭,在上麵刻了幾個字“貔貅之墓”。
沒過幾天,天祿就來到了鹿人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四不像發現,辟邪也在天祿的肚子裏跟了過來。看見辟邪腿上的花紋後,四不像又是一驚,然後把埋葬貔貅的遭遇和辟邪說了。就這樣辟邪每天都要來墳墓旁掃墓,同時哭訴著自己的悲傷。
在辟邪和四不像走後。一隻金色花紋,帶著一圈黑毛的爪爪破土而出,緊接著是腦袋,最後整隻獸從土裏爬出來。
天佑暈暈沉沉的,腦子一時宕機,看見自己是從墳墓中爬出來後,大罵一句“我還沒死呢,哪個大聰明把我埋了起來!”接著又用力踢了一腳墓碑,在墓碑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
沉睡前的記憶慢慢浮現,緊接著一股腦地湧進天佑的腦袋裏,讓天佑頭痛欲裂。“啊……斯,頭好痛……”天佑一隻爪捂住腦袋,另一隻爪則扶住了常春樹,好讓自己不至於倒下去。
天佑腦海裏浮現過去的種種事情。
“對了,我叫辟邪,這是我的弟弟天祿……”
“我是一隻貔貅~喜歡吃金球球~……”
“江江,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我可是你哥,還有什麼事是能你不能跟我說的嗎……”
“為什麼不和我們說呀!笨蛋!為什麼什麼事都要自己扛著!怎麼這麼傻……”
“我就是你,過去的你,也可能是未來的你……”
“……”
“為了你,區區天罰算什麼!……”
“無常……為什麼這麼傻!已經既定的結局嗎……為什麼……在這舉目無親的世界裏,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天佑想起了一切,言語中包含著無盡的悲傷,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我至少還有你,無常……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天佑轉念一想,抹了抹眼淚,一想到精神空間中還在昏迷的無常,他不得不堅持活下去。
天佑搖搖晃晃地走到附近的樹林裏,企圖找些吃的填飽肚子。沒走多久,他就看見一隻銀色的老鼠鬼鬼祟祟地在一棵樹前做著什麼。
天佑直接撲了上去,一爪把老鼠按在地上,嘴角的口水一滴一滴地滴在老鼠身上。
“啊啊!怎麼又是你這瘋……貔貅,再這麼搞我我就去四老板那裏告狀去了!”老鼠驚慌失措地叫了一聲,看到熟悉的身影後,鬆了一口氣,同時還威脅天佑。
“老鼠精!等等,四老板是誰?”天佑驚歎於這隻老鼠竟然成精了,居然還知道自己的種族,看來十分聰明。天佑決定從這隻老鼠精上獲取一些現在的情況。
“你失憶了?四老板就是四不像啊,那隻麒麟。”老鼠精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