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是在做夢嗎?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看錯了。”
表姐王倩瞪大眼睛,下巴都要驚掉地上了。
“你不是在做夢,這是真的。”葉飛喃喃說道,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這是平生第一次,一直被他壓上一頭的堂弟,讓他高看了一眼,不,不是一眼,而是要仰望。
此刻,堂弟在他眼中的形象高大無比,如同電視裏的絕世無敵大高手一般,他需要仰視,才能一窺全貌。
真的隻是在學校武道協會,學了幾招那麼簡單嗎?
葉飛的心裏不能平靜。
他的白富美女朋友卻有幾分犯花癡的樣子,對他說道:“你堂弟,可以啊。還說人家不堪,我看比你強多了。”
“我堂弟是不知者無畏。殊不知,周海龍這等大佬,根本不是靠打就能解決的。麻煩在後麵呢。”
“至少這一刻他很帥啊。要是做了她的女朋友,肯定超有安全感。”
葉飛頓時一頭黑線,隻覺頭上有一道綠光一閃而沒,心裏不由對堂弟產生了一絲嫉妒,還有警惕。
其他的親戚朋友們也都瞠目結舌,呆愣當場,一時間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就在所有人驚呆的目光中,葉辰背負著雙手,雲淡風輕般走到周海龍的麵前,說道:“龍哥,現在怎麼樣?事情可以了結了嗎?”
全場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何曾有人敢對周海龍這般說過話?
這是在威脅啊,赤果果的威脅,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竟然有人敢威脅周海龍,這位青山縣的第一狠人。
周海龍怒咬牙關,一雙眼睛泛出猩紅的血芒,死死盯著葉辰看去。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少年竟然強大如斯,彈指間,就將他十幾個最強大的小弟打敗了,簡直就像是踩死十幾隻螞蟻一般。
這種恐怖的能耐,讓他想到了武者,不是武林風中的那些花拳繡腿,而是修煉了古武術的古武者。
雖然心中驚駭,但周海龍不愧是黑道大佬,經曆過腥風血雨,心性不是一般的強大,不動聲色道:“小子,我承認你很強。要是在古代,你興許能成為一方豪俠,光宗耀祖。但是可惜你生活在了現代社會,再強大的個人武力,在槍炮麵前也不夠看的。老子要想幹掉你,易如反掌。”
周海龍身上果真有槍,葉辰以透視瞳術,清晰得看在眼中。但是可能礙於人多,又有電子眼,他沒有掏出來了。
頓了頓,周海龍接著說道:“況且,這個社會,打打殺殺也根本不算什麼,隻是幾十年前玩剩下的老把戲罷了。現在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牢底坐穿,信不信?”
周海龍在青山縣經營了幾十年,根深蒂固,關係網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
他一個電話就能叫來青山縣的老大,絕非虛言,一個電話將葉辰扔進監獄中,牢底坐穿,也不是瞎話,是真有這個能力。
“哦?”
聽到周海龍的威脅之詞,葉辰不禁皺眉,眼瞳中有一縷殺芒一閃而過。
似乎是感應到了主人的心緒,丹田中的玄黃戮神刀隱隱躁動,發出輕微的鳴顫。
周海龍這是要不死不休啊,葉家的親戚朋友們都嚇得不輕。
他們都是正經守法公民,雖然道德的境界不甚多高,這是第一次和黑道中人打交道,還是一個黑道頭子,心中說不慌是假的。
周海龍在青山縣的名聲,幾乎可以用小兒止啼來形容,就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那種。
“不好意思,我家裏的衣服還沒洗,泡了好幾天了,我先走一步了。”一個遠房親戚說道,然後便對著門外走去了。
“哎呦,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昨天洗好的衣服還在洗衣機裏呢,再不拿出來曬都要漚臭了。我們一起走吧。”
又一個親戚走了,一溜小跑追上第一個親戚。
周海龍沒有阻攔,任由葉家的親戚離開。
冤有頭,債有主,他隻針對葉辰。
這兩人真是開了個好頭,其他的親戚朋友見此,哪裏還願意留下來,一個不小心就會濺一身血,紛紛找借口,閃身走人。
雖然葉辰很強,一個能打十幾個,但是龍哥的實力可不止這些,背後的能量一旦運作起來,就是十個葉辰都不夠看的。
“那個,大哥,我們也走吧。”姑姑葉慧娟對大伯葉誌成使了一個眼色。
這個情況下,一直老神在在的大伯,也不能穩坐釣魚台了,嚇得屁滾尿流,連忙走人。
臨走前,他問弟弟走不走,葉誌軍當然不會走,他兒子還在這裏呢。
“爸媽,你們先走吧?我和龍哥聊兩句,不會有事的。”葉辰對爸爸媽媽說道。
二老在這裏,還影響他發揮呢,不好表現得太殘忍,太血腥。
王素蘭一臉擔憂,不願離開。
不過,王誌軍和兒子對視一眼後,從兒子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的意誌,於是便不再留下來添亂,拉著王素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