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閉嘴。”江辭把人壓在牆壁上,單手按在他後脖頸處。
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趙亦韋人還好好的,嘴卻說不出話。
等他安靜江辭才看向顧瑾年,“簡檸的事我聽說了,我已經找好了專家,他們很快就到。”
雖然是世交之後,顧瑾年卻莫名覺得江辭挺礙眼的。
他冷豔的鳳眸一動,惜字如金。
“我早已備了手術室,Sam很快就要手術了。”
顧瑾年說得輕描淡寫,卻讓江辭臉上一陣燒灼。
他沒再說話,壓著趙亦韋的那隻手鬆了下來。
那邊,急救室裏忙得急,除了Sam的命令聲外,還響著各種儀器的聲音。
“腦壓過高,顱內出血嚴重,必須盡快開刀!”
“是!”
“把病患推進手術室!”
“是……”
蘇晚看了一眼儀器上體征微弱的各項信號和陷入昏迷的簡檸,忍著眼睛酸澀,拿起簡檸的腦CT報告查看。
醫護們七手八腳地把簡檸抬上推車。
“你誰啊,怎麼進來的?”一名護士發現蘇晚,朝她吼了一聲:“快出去!”
蘇晚充耳不聞,結合剛才儀器上的指標,大致推斷出簡檸腦內傷情,以她對Sam的了解,他未必有把握救簡檸!
她喊住Sam。
“Sam醫生,我粗懂一些醫術,這場手術我想給您當個助手。”
隻有通過Sam她才能合法進入手術室,否則沒有設備和條件,她很難在眾目睽睽下救簡檸。
Sam頓了一下,定睛打量著一身賽車服,頭發披肩的女孩。
她這副打扮,和醫生不沾半點的邊,甚至和穩重沉定的氣質不沾。
但Sam卻從她堅定的眼神裏,讀出了別樣的東西。
“她是什麼人,快把她弄走!急救室重地,怎麼什麼人都能進!”
不知誰又下了命令,兩名護士強勢把蘇晚隔開,毫不客氣地往門外趕去。
顧瑾年和江辭聽見聲音,紛紛趕來。
不等江辭開口,顧瑾年已經白著臉低吼,“傷者是她朋友,讓她進手術室,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這一聲喊,直接讓亂糟糟的醫生們閉了嘴。
顧瑾年身上有一種肉眼可見的強大氣場,沒有人敢無視。
但Sam考慮到病患第一,並沒有搭理顧瑾年,和醫護示意後,仍忽視蘇晚,繼續把簡檸送進手術室。
“Sam!”
顧瑾年的聲音,Sam充耳不聞。
蘇晚不顧醫護們阻攔,執意攔在Sam麵前,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道:“威爾街一別,你可還好?”
威爾街!
醫護們把簡檸推向手術室,Sam卻驀然停下腳步。
這是F國一條知名的步行街。
他常年全世界亂飛,但這輩子隻去過一次威爾街。
正是在兩年前,他救顧家老太太的那次!
Sam疑惑地打量她,“你是?”
蘇晚沒應聲,反手向他比了一個“V”指。
“你是……”Sam蒼老的眼睛頓時失色。
那天他並沒有和搶救老太太的人照麵,但卻看到少女瀟灑離開的背影,和她代表愉快和勝利的“V”指!
“原來你就是……”
原來蘇晚就是南宗最後一名傳人,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