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下意識想求饒,但很快又堅定下來,“我為霍總分憂,霍總不會拋棄我的。”
“嗬,你倒是有點意思。”霍梟拍拍他的臉笑道:“確實,當年你是跟她師父一起去的霍家,要不是我把這消息壓下來,你早就不存在了。”
“謝霍總抬愛,謝霍總。”
霍梟打量他的臉,眼底隱隱有些不舍,“我還得謝你呢,要不是你,我也查不出合歡。”
“我應該的!”韓飛眼前一亮,笑得卑微,“能為霍總做事,我很開心。”
霍梟推開韓飛的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蘇晚已經來了,你過去招待。”
韓飛後背一冷。
他背叛過南宗,自然怵蘇晚。
但霍總發話了,他隻能應下。
看著韓飛走出視線,霍梟接下孫助理遞來的濕巾,狠狠擦著手,“這狗東西,騷得很。”
孫助理臉皮有些崩,沒敢笑。
霍梟悠悠道:“嗬,下次把那騷東西剁了,看他浪個什麼。”
“霍總息怒。”
孫助理忙低頭勸道,暗幸剛才沒笑。
幻夜第二重門後,豪華升級,雖然是現代陳設,卻給人一種封建王庭的感覺。
男女工作人員分別穿著統一製服,整齊劃一,腰彎成了九十度。
蘇晚剛進門,兩名女性跪在地上,姿態低微地為她整理褲角和鞋子。
雖然褲鞋並不髒,也不亂。
而江辭那邊,已經收到了女員工的媚眼。
那勾動的小手指,在江辭的褲子下摩擦,人眼可見江辭的臉在逐漸變色。
蘇晚忍俊不禁,拐了江辭一肘子,“不然去試試?”
江辭下頜緊繃,“想試,你去試。”
另一邊,一名女性被一個疑似醉酒的男人拖走,女人的嗓子裏,發出低低的“救命”聲。
蘇晚歎了口氣,目送那女人消失在拐角,攥緊了拳。
這鬼地方,鬼規則。
不把幻夜扒個底朝天,裏麵的東西,是見不到天日了。
從女人那邊回過頭,蘇晚原想著先在第三重門裏轉轉,這時,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瘦男人,帶著兩名下屬迎麵走來。
韓飛。
韓飛二十七八歲,臉上有一種吸D的病態瘦,眼神看似遊離不定,實則陰險奸詐。
“蘇小姐來幻夜,是幻夜的榮幸,”韓飛見人就笑,“今夜的所有項目,將由我親自帶您享用。”
江辭很自覺地退後一步,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站在蘇晚左後側。
蘇晚明豔的眼底露出輕嘲,“韓大夫不在醫院治病救人,來這地方找金主?”
“蘇小姐說笑了,大夫隻是我的兼職。”韓飛頗有優越感。
在霍總手下做事,他很舒服。
蘇晚諷刺,“挺好。”
南宗沒落,她理解宗門子弟另擇去路的無奈,但韓飛這種用醫術殺人的,隻能算敗類。
身為南宗傳人,師父死後,她理所當然負起重振南宗的責任。
自然,也有清理門戶的責任。
韓飛應該感謝法律在保護正常人的同時,也在保護每一個惡人。
但好在,法律管生管死,不管生不如死。
蘇晚僵著笑,眼神變冷,“韓大夫在醫院對簡檸下手,因為沒得手,才來這兒找庇護?”
“蘇小姐真會說笑,警方放了我,就說明我沒有害簡小姐的事實。”
警方辦案講證據,韓飛在簡檸風池穴上紮的那一針,雖然會對簡檸造成致命傷害,但以警方或普通人的認知,是無法斷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