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大腦一片空白,像狂獸一般抓住江辭的衣領,壓上去。
可是僅剩的理智,讓她停頓下來。
她有老公了,怎麼可以?
就在她猶豫時,江辭一把攬過她的腰,把他壓在榻上。
她臉燒得通紅,觸手滾燙,江辭心生不忍。
可他要是趁虛而入的話,阿晚醒來後必然不會原諒他。
他糾結如麻。
心愛之人近在眼前卻不能得到的痛苦,不亞於蘇晚被烈火纏身。
蘇晚的身體敏感到極致,被人一碰,就有一種難以忍耐的酥麻感,偏偏意識已經模糊不清,連僅有的一絲理智也被吞噬,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三爺,是你嗎?”
江辭按住她的雙臂,聞言頓了頓。
“三爺,是你嗎?”聲音極致撩撥。
可聽在江辭耳朵裏,卻激出了他狂躁的一麵。
他的情緒一向穩定,可因她一句話,所有的淡定隱忍全都不見,他恨鐵不成鋼地扯起蘇晚,“三爺三爺,洗腦也還是忘不了他嗎?”
“蘇晚,有時候我真恨你,為什麼這麼不爭氣,為什麼要愛上他!”
“什麼……洗腦?”蘇晚微怔。
但火燒一般的身體容不得她片刻得閑,再次席卷而來。
江辭近近凝視她含煙的眼睛,目光停在她飽滿欲滴的唇上,“阿晚,別怪我……”
這時,燈光暗下,蘇晚本就不清的視線裏一片漆黑。
身邊忽然空空如也。
她像個瞎子,拖著綿軟的身體試圖去觸碰什麼。
直到……
她被人狠狠地扯進懷裏,兩瓣冰涼而柔軟的唇壓了下來,狠狠消磨著她。
幹柴碰上烈火,轟然著了火。
“三爺?”
蘇晚幾乎在用本能去喚。
明明她和顧瑾年並沒有多少感情。
可在她近乎無識時,還是喊了他。
男人按住她細嫩的脖頸,低啞醇欲的嗓音撩在她耳邊,“嗯,我在。”
“你不用再忍了,我馬上就來。”
他沒有廢話,大手扯開她的衣衫。
帶著涼意的手掌,覆在她後腰上。
蘇晚像做了一場大夢,在夢裏升上了天,懶意從腳趾竄到了天靈蓋。
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再醒來時,蘇晚身上像被車軲轆碾過似的,渾身散架的疼。
驀然驚起,身下是軟軟的床。
怎麼回事?
臥房裏隻有一盞小夜燈,但看得出本是幹淨軒敞。
她身上……居然一絲不掛!
下身隱隱作痛的腫脹感,讓她燒紅了臉。
蘇晚的臉白作一片,昨晚中招後,她跟江辭……那個了?
她慌了。
“怎麼,知道自己做錯事了?”熟悉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顧瑾年!
完了……
蘇晚自認心理素質過硬,此刻也禁不住心如擂鼓。
畢竟她和顧瑾年才是夫妻,可她卻和江辭發生了那種關係。
顧瑾年麵冷如鐵,“說,為什麼來幻夜,昨晚幹什麼了?”
蘇晚仍頭昏腦脹,但從這句話裏可以聽出,她還沒離開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