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談話間,屋子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中年男人從外表看起來似乎有四、五十歲,很精神,特別是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仿佛能夠看透人的內心一樣。
“父親,您怎麼來了?”女孩見到中年男人進屋後急忙起身笑著說道。
“原來是女孩的父親,難怪看起來兩人似乎有幾分相像。”林楠衝著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心裏暗暗想道。
“我剛剛在外麵聽到這裏有什麼聲音響,就過來看看。”中年男人並沒有去坐女孩讓出來的椅子,就站在門口處笑著道。
他所說的聲響自然是林楠之前開槍的聲音。
“啊,父親,我正想和您說這個呢!”女孩聽了中年男人的話後急忙指著林楠手中的槍接口道,“就是這個東西發出的聲音,很厲害呢,您看那牆上的洞口就是用這個東西打穿的!”
“哦?”中年男人看了看牆上的洞口,又看了看林楠手中的槍,有些驚訝的打量起了林楠。
“叔叔您好,我叫林楠。”林楠見中年男人看過來,便抬了抬手中的沙漠之鷹,笑著說道。
中年男人先是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林楠,微笑著說道,“我是凝兒的父親,你們已經認識過了吧!”
這時的女孩臉上突然一紅,才想起來兩人說了這麼久居然互相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冰凝。”女孩說完便站在冰淮身邊低著頭不再言語。
冰淮隻是一笑:“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先出去了,你們繼續聊吧。”說完居然就這麼大步走出了屋子,根本沒有再提及林楠手中槍的事。
林楠看著已經關閉屋門是一臉的愕然,就這麼走了?而冰凝也是滿臉無語,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
走出了屋子的冰淮先是在門口處站了一會,似乎在想些什麼,不一會才動身,徑直來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屋子外,輕輕的敲了敲門。
這個屋子從外麵看起來和林楠所在的屋子基本上一樣,隻不過是稍大了一點,屋內也沒有任何裝飾,顯得極為樸素。
正對門的椅子上此刻正坐著一名老者,老者頭發已經花白,但是卻麵色紅潤,精神顯得很不錯,正在一口一口的飲著手中茶杯內的茶水,
這個老者便是魔穀眾人的老族長雪蒼天。
雪蒼天聽到了敲門聲後隻是眼皮微微一抬說道:“進來吧。”
冰淮大步走了進來,站在雪蒼天麵前:“族長!”
“嗯,有什麼事情嗎?”雪蒼天依舊是在自顧自的飲著茶。
“魔穀裏來了一名外人。”冰淮頓了頓繼續道:“是凝兒帶回來的。”
“嗯,凝兒剛將此人帶過來時我便知道了,應該隻是個普通人吧。”
“是的,的確是個普通人,所以在凝兒剛將此人帶過來時我才沒有注意。”冰淮此時臉上似乎有一絲疑惑,“但是剛剛我見到此人後感覺此人並不簡單,體質不完全是普通人,而且體內似乎還有另一股力量,這股力量並不屬於此人的。”
“另一股力量?”雪蒼天微微皺了皺眉,接著道:“這也無妨,隻要此人不會危害到我們族人便可。”
冰淮沉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屋子裏暫時陷入了寂靜。
“我族自隱居於此至現在已經有萬年之久,而此人是第一個到這裏的外族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雪蒼天才又悠悠的道。
“這……的確如此。”冰淮想了想答道,“唉!凝兒她……”冰淮似乎是想斥責自己的女兒幾句,但是出於對女兒的溺愛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也不怪凝兒,也許這就是天意吧。”雪蒼天此刻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說出來的話卻讓冰淮摸不著頭腦。
“天意?族長,是什麼天意?”冰淮疑惑的問道。
“還記得我們這一族所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嗎?”雪蒼天又是沉默了好大一會後才問了冰淮這麼一句,有些渾濁的眼睛隻是看著手中茶杯。
而聽了雪蒼天此話的冰淮身子一抖,抬起頭震驚的望著雪蒼天,“難道,我們這一族又要出世了嗎?”
“知道我們這一族之人為什麼會越來越少嗎?”雪蒼天沒有回答冰淮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我們先祖一共有數百人在此地隱居,到了我這一代隻剩下了幾十人,你這一代隻有寥寥數人,而如今最年輕的一代卻隻有凝兒一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族如今幾乎要滅絕,這……這難道是和先祖留下來的任務有關嗎?”冰淮猜測,同時為自己的猜測感到震驚,族人的減少雖然他也看在眼裏,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這個原因。
“沒錯,這應該是我們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族人一脈功法上的詛咒,這也正是我要你將凝兒體內的傳承封印的緣故。”雪蒼天歎息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