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長。你們正統道士是怎麼看待出馬仙的？”青子走到了林峰左邊。因為右邊愛倫一直站著不離開。
林峰看向年輕的學子們，笑道：“我如果說附體的都是妖邪，不是好東西，壞得很，你們肯定會下意識反駁我。提醒我不能一杆子打死全部。要辯證思考，不能太片麵。”
小聰姑娘點點頭：“是啊。林師傅您不是說過萬事萬物皆有兩麵性嗎？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
“是啊，沒必要那麼極端。雖然您是正一道的，但沒必要瞧不起出馬仙呀。”一個女生使勁點頭。
林峰笑了笑。
“善良的精怪少之又少。或許不少。”
林峰豎起一根手指，平靜道：“但你們要牢牢記住一點。隻有不出現在人麵前的才是好妖。”
林峰雙手插袖，神情平靜。
“所謂出馬仙就是動物附體。它們在人身上開竅占位，借人的身體修煉。人屬陽，而妖邪屬性極陰，附在人身上必會對人造成傷害，損耗陽氣福壽，破壞人體平衡導致陰盛陽衰。這嚴重違背天理。”
“所以真正想修成仙的妖絕不會修這種‘邪道’。必會遵守人鬼分離、人妖殊途的鐵律。都在深山老林，絕對不會隨便出來叨擾生人，更別提打竅附體！”
一個寸頭男生如林峰所想，下意識反駁道：“林師傅，您這話太極端了一點吧。剛才您還說不要一杆子打死全部，現在就說這種話不太好吧。大仙附在人身上，幫人解決各種事情積德行善，利人利己，難道不是好事嗎？”
林峰笑了笑：“嗬嗬。你們要知道。大多數出馬仙都是身患重病被折磨致死的。少部分沒得病的人也是晚景淒涼。正應了你們耳熟能詳的五弊三缺。這是被屬陰的精怪附在身上修行，陽氣氣運嚴重虧損的必然結果。”
“出馬弟子為何大多孤寡？除了因為泄露天機外，還因為一旦出馬弟子結婚，就必要分心照顧家庭，不能再一心為它們服務。所以它們必會暗中使絆子。”
大學生們眨了眨眼。
“出馬是殃及子孫的禍事。一旦你死了，卻還沒修行成功，還是不夠它們轉世成人，那麼它們就會折騰你的子孫後代。附在你的子孫身上繼續修行，讓子孫重複你的命運。”
大學生們又眨了眨眼。感覺林峰說的話距離他們太遠了。聽著有些雲裏霧裏，太過縹緲了。
“說出馬仙好的人，先問一下那些因為不願意出馬而被禍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深受其害的人。問一下因為被打竅而昏昏沉沉渾身疼得生不如死的人。”
“不要因為出馬仙裏出了那麼幾個好的。而覺得它們是好非壞。自古以來佛道兩家從未認可過出馬仙。”
“你們見過哪個一心修正道的道士或和尚是精氣神萎靡、疾病纏身的？所有出馬仙的身體都好不到哪裏去，被山精鬼怪糾纏久了陽氣衰頹免不了一副被掏空身體的‘腎虛相’。跟酒肉和尚假道士一樣滿臉油光的基本都不是真的出馬仙。”
大學生們看著林峰，端詳著林峰的臉。
林道長的眼睛，神采奕奕，很安詳寧靜。完全不像旁邊的馬小虎這樣萎靡不振，好像連續通宵打lol，快猝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