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如我姐。全新。未拆封未激活。”小潑辣又撇撇嘴。

“……”溫含香。

溫含香真想給這常年管不住嘴巴,口無遮攔的小妹腦闊兒一下。

……

黃昏時分的黃河,超美。

廟有個平台。可以供百人同時站立,在千米之上眺望黃河落日圓的壯觀絕色。

林峰沒請義工們下山。原因很簡單。

師父在。

“張道長。能教我們打坐嗎?”青子溜到張紫身邊,非常認真地說道。

“你們身體氣血不足。氣不順暢,打坐就是燒空鍋。並不能調養身體。且又無術法護身。路過的遊魂會在你們打坐時采氣。”

“去年我秦嶺訪友。有一人於洞中修行。洞中除他之外,遍布陰靈邪魅。他渾然不覺。”

“張道長。您看著也就三十來歲。不會是幾百歲的老神仙吧?”小寸頭笑道。

“……”張紫沒回答,笑了笑。

“您知道南懷瑾先生嗎?南懷瑾先生的境界是不是很高?”

風呼呼吹。張紫兩鬢銀發飄揚。

“有一首詩,他應該聽。”

“聞君知藥已多年,何不收心煉汞鉛。莫叫燈被風吹去。六道輪回難怨天。”

“藥?什麼藥?汞鉛我們知道,藥是什麼?”

張紫沒回答。

知道汞鉛,就肯定知道道教丹道的大藥小藥是甚麼。以為汞鉛就是汞鉛,必不知曉詩中的藥為何物。

愛倫知道師爺不會解釋這種百度一下就能找到答案的問題,微微一笑,跟大學生們解釋道:“鉛和汞指的可不是教科書上的金屬物質。”

“張三豐祖師《參禪歌》有雲,有人識得真鉛汞,便是長生不老仙。”

“鉛指腎水,坎虎。是真精。氣、命。”

“汞是神、念,離龍,是心火。在目是視覺,在耳為聽覺,在鼻是嗅覺,在手是掌握,在腳是行走。”

“鉛體沉墜,以比腎水。汞性流動,而擬心火。”

“鉛不泄為定,如頑石。而汞,風吹即散。”

“抽鉛填汞為大道,二者合為金丹。”

“道稱金丹,儒稱陰陽。”

“所以不可用意,不可動意,動則神散。”

“我這麼解釋。你們能理解嗎?”愛倫微笑。

“……”

“……”

大學生們不知道該說啥。

我們懂了。但又好像沒懂。

要不…你再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