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許言得知白頌被例行詢問了,就已經通知了賀成過去,
這種事情他是了解的,自然知道白頌這一天並不會好受,
如果不是霍沉到了,估計明天天亮之前白頌絕對不會出來的,
“這幫王八蛋,這不是變相的折磨人嗎,看給夫人凍的!”
可是人家就隻是空調開的大了些,燈光開的大了些,按理說還真是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許言想罵人,都找不到發火的理由,
從前他也不覺得這位夫人多愛霍總,可現在她要強的,寧願自己承受一切也不求助,
即便受了委屈,第一眼還是看到霍沉臉上已經不算明顯的傷痕,
這足以證明,她的心裏肯定是有霍沉的,
不怪霍沉總是那樣的自信,一口一個頌頌心裏有我,頌頌那麼愛我,
現在看來,大抵是真的。
到了家,霍沉一路不停的把人抱回臥室,
“是不是發燒了,我感覺她身上都燙手了,頌頌本來就怕冷,
空調對著吹一下午,不發燒就怪了。”
賀成量了一下溫度,
“是燒了,三十八度八了,好像還在升溫呢,先打個退燒針,別再燒壞了。”
一聽這個霍沉立刻警惕起來了,
“肌肉注射嗎?”
賀成理所應當點點頭,然後就忽然明白了什麼一樣,滿眼都是鄙夷,
“霍先生,您不會封建到這種程度吧?我是醫生啊,可不是為了看患者屁股的,更何況也不用全脫了!”
霍沉哪裏是在想這個,他跟在白頌身邊整整五年,自然清楚她從不敢打肌肉注射的針,
雖然不知道她害怕的點究竟是什麼,可是以前她不管燒的多嚴重,都是靜脈注射的,
“她……害怕啊,我擔心頌頌會害怕的。”
霍沉急的都快語無倫次了,手足無措的抱抱白頌,又起來去看那些藥,然後又看賀成,
“紮我能不能行啊!”
問完,他朝著自己嘴拍了一巴掌,
“我說什麼胡話呢!”
他跪在床邊,輕輕的叫她,
“白頌,頌頌,老婆……咱們打一針,先把燒退了行不行,
我抱著你,給你揉揉,保證不會很痛的。”
白頌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要給她打針,
她小時候看電視新聞,說一個村子的小孩被誤打了藥,導致屁股上爛出來一個大洞,
當時新聞上護士拿著止血鉗用棉花伸進大洞處理傷口時,
那個畫麵相當觸目驚心,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縱使現在沒有力氣,她也想掙紮,
“我不……”
“她不!”
霍沉立刻重複白頌的話,對著賀成的語氣頭一次流露出了明顯的懇求,
“想想別的辦法吧,你想想辦法吧,她不啊!”
賀成拿著體溫計重新量了一下,
“三十九度了,霍沉你再胡攪蠻纏的,就等著你老婆燒傻了吧,
不然你打救護車去醫院處理,如果你覺得現在還來得及的話。”
白頌一聽這話就開始掙紮了,渾身都是抗拒的。
“按住!”
賀成拿著針管手指彈了一下,另一隻手拿著酒精棉等著霍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