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清晨,陽光異常明媚,站在全身鏡前都覺得有些刺眼,
男人微微的仰著頭,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笑意,
白頌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非要纏著自己給他打領帶,
好在,她會,她給自己打領帶的手法異常的嫻熟,到了霍沉就略顯笨拙了。
男人滿意的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看,
“嗯!帥的不行呀。”
白頌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的看了看,語重心長道,
“嗯!霍沉,大早上的咱能稍微要點臉嗎?”
他活了二十多年,自問對人生也算是有了總結了,
最大的感受便是,臉雖然重要,也不能不要,但是比起老婆來,這種東西可有可無,
要不是他不要臉,現在懷裏的老婆指不定在誰的懷裏呢。
今天他沒有去送白頌上班,坐上車之後,直接就跟許言顯擺上了,
“看看!”
許言十分認真的朝著他的手上看了一眼,
“銀行卡,卡號也不怎麼樣,霍總,這是什麼意思啊?”
“誰讓你看卡號了啊,這是我老婆的全部家當,她看新聞了,怕我破產沒錢用,就把家裏的錢都給我了!”
霍沉十分鄭重的拿出來那張標有工資卡的卡,展示在許言麵前,
“工資卡啊,我老婆的!”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並非是顯擺,而是帶著強烈的心疼和感激。
其實他有想過的,直接告訴白頌,省的她擔心,也就不用收她的錢了,
但是他不能,一方麵自己做的事情本就危險,另一方麵,他想接受老婆的好意,
這都是白頌對他的愛,他不能消費她的感情,
等一切都解決了,別說這些卡了,就連霍家他都可以送給白頌。
一路到了霍氏樓下,看著停著的諸多豪車,霍沉心裏異常平靜,
很奇怪,沒有想象中的會稍微有些不安或者愧疚,反而是毫無波瀾。
他輕笑,隻覺得自己的反應,簡直就是沒良心啊。
霍氏要遠比瑞達氣派多了,一樓十幾米挑高的大堂莊嚴又有氣魄,簡潔明亮,給人一種十分安定的感覺。
一路到了頂層會議室,霍致懷莫名其妙的坐在辦公室內,看著這屋子的股東,心裏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各位,今天這是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要宣布嗎,董事會沒人通知我啊。”
一旁的霍衍手指輕輕的攥著輪椅扶手,整個人顯得有些不安,
他剛剛收了霍沉的公司,估計董事會是要說這件事的,
不過他做的沒有錯,更何況,瑞達是他管理還是霍沉管理,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退一萬步講,這件事終究是霍沉出了問題,他無心經營,總不能平白的讓公司毀到他手裏吧。
辦公室大門緩緩推開,
男人筆挺的身姿闊步而入,嚴肅沉穩的樣子和平時那副整日沒個正形的混不吝模樣,形成很大的反差。
看到他的一瞬間,霍衍的指尖輕顫一下,霍沉向來不屑於參加股東大會的,
今天是怎麼了,他要說什麼。
“霍董!”
霍沉招招手,許言將一個放有十幾個文件袋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