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咱家的狗,叫小可愛這件事嗎?”
霍沉雖然不知道白頌問出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啊,那個很醜的狗嘛。”
醜不醜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白夜在取名字這一點上,還真是遺傳了霍沉的沒水平,
“跟你給女兒取名叫白糖一樣沒品位!”
霍沉輕哼一聲,雖然剛剛被原諒,他還沒勇氣撒嬌,也就隻敢小聲嘟囔一句,
“我覺得白夜這個名字也沒什麼水平!”
這一點,白頌倒是並不讚同,原主雖然不愛孩子,但是名字取的倒還算是不錯的,
“白夜月休弦,燈花半委眠,這個名字是希望他,無論白晝還是黑夜,都光華璀璨,順遂無憂。”
霍沉忽然就覺得,原來這個名字這麼有意義,如果這樣說起來,那他的白糖估計要被女兒嫌棄了,
“我回頭再想一個好的!”
他把整個身體靠在白頌身上,蓋了兩床被子還是會覺得冷,
冷到發抖了,也不敢說。
“很冷嗎?”
白頌抱著他,抹了抹男人的額頭,溫熱的手掌觸碰到他的一瞬間,
霍沉的心裏頓時泛酸,雖然他一直活的很堅強,從未在任何麵前表示過脆弱的一麵,
可是現在,就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被人心疼一回,
“頌頌……我胃疼,洗胃的時候聽醫生說了,我應該是胃出血了。”
男人的頭枕在白頌的肩膀上,冰涼的鼻尖抵著她的脖頸,
“我知道,我聽醫生說了,難受了吧!以後你還這麼喝嗎?”
她雖然生氣,雖然在批評他,可還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胃部,輕柔的按摩著,
“我給你灌個暖水袋吧,一直這樣發抖也不是個事。”
“我不!”
男人摟緊了她,像是生怕她會直接轉身出去一樣,說什麼這會兒他都要賴在白頌身邊,
老婆好不容易開始心疼他了,這是機會,
“你抱抱,頌頌身上可熱乎了,抱抱我就不冷了。”
生病了,又出了那麼多的血,男人的麵色都異常的蒼白,而此刻他又這樣離不得人,
白頌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讓管家過來也不合適,大晚上的,
她拿著手機,在網上查著,然後下單了一個護工,讓人家去買了暖水袋,
又燒了些熱水過來。
“好點沒有,如果覺得身上舒服了就睡吧,睡一覺起來,明天就不痛了。”
霍沉輕輕的歎氣,即便再不舍得也得放手了,
“老婆……你回家吧,我……沒事了。”
他太想不管不顧的抱著白頌不撒手了,他可以不睡覺,可以一直痛,
可是此刻,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他都脆弱到了極致,
他不想離開白頌,一秒鍾都不想的那種。
“我在這陪你啊,你這麼大一張床,就沒有一點我的位置嗎?”
霍沉猛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肚子上的暖水袋掉下去的一瞬間,
男人的胃裏一陣絞痛,疼的他牙關咬緊,滿頭冷汗。
“怎麼了,疼了是不是,給我乖乖躺下,不許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