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黑暗的室內,隻有液晶電視播放時才散發出一點光亮,在一張寬大柔軟的沙發中,深陷著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看不清他的五官與神情,隻有瞳孔在黑暗中閃爍著幽藍色的詭異光芒。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盯著電視裏麵那個宛如水晶雕琢而成的、清純透澈卻又帶著魅惑人心讓人欲罷不能的氣質的少女身上,那少女的表情隨著鏡頭的移動或嬌或笑或柔或媚,最後鏡頭停格在那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完美俏臉依偎在一個臉上洋溢著羞澀卻溫暖笑容的男子懷中。
那男人看到這裏之後,手指動了動,畫麵開始倒退,退到那少女身著嫩白色薄紗長裙若驚鴻仙子般迎著微風走下花車,隻那雪白的足踝映襯著鮮紅的地毯時的畫麵,便驚豔的讓人無法呼吸。
“哥,你還在看嗎?”門被推開了,雖然被來人擋住了大部分的光亮,但散著暖氣的午後日光仍從門縫中流瀉而下,如碎金般傾瀉到室內,用那它那微弱柔和的光亮映照出了深陷在室內那張豹紋沙發裏的男子的麵容。
深邃的藍色水晶般透亮的眼眸此時正有些反感陽光、慵懶的微眯起來,似用世上最清澈透亮的琥珀一刀一刀狠狠的雕刻出來般的棱角分明卻帶著圓潤的弧度的冷峻五官沒有一絲表情波動,薄情的雙唇雖似笑非笑邪魅的勾著,卻讓人無法感覺出一絲笑意,頎長的身軀隨意的斜倚在沙發之上,修長結實的手一隻優雅的支撐著下顎,一隻隨意的拿著遙控板。
這個男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好像是一隻優雅慵懶的正在休憩的豹子,雖沒有任何動作,卻渾身散發著久居高位的王者氣息。
“哥,你有沒有聽到人家的話啊?”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身高160公分左右的年輕女子,雖背著光源,讓人無法看清五官,卻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
“聽雪,要不要去韓國?”男子的聲音帶著其獨有的磁性清醇,讓人的耳朵一陣的舒適。
“什麼?為了那個女人嗎?哥,你如果真喜歡那個女人,直接告訴他你是溟集團的未來總裁不就行了,我保證那個女人肯定會跟老鼠看到奶酪一樣向你猛撲過來!”溟聽雪甜美的聲音語帶嘲諷的說道,“你,為了一個愛慕虛榮,故作清純的女人,整天躲在這裏看溪兒的節目聽她的唱片,我說那女人哪點比的上溪兒?就眼睛長的跟溪兒一樣大罷了,她的還是兩眼無神的那種,哼,說她象溪兒簡直就是侮辱了溪兒。而二哥,他更是氣人,為了個男人要死不活的,哎,我說你們幹嘛不去非洲南極熱帶雨林,偏跟燕子過冬一樣的飛去韓國啊?那個巴掌大的國家有什麼好的?一個什麼什麼彈扔下去,就連影都看不見了!”
“一個小時後的飛機。”男子說完這句話,如水晶般清澈的眼睛有些疲憊的合上了。
“什麼?隻有一個小時啊?哥你怎麼不早說!人家東西都還沒收拾呢!”溟聽雪嬌嗔的抱怨著,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去。
門被關上了,室內又重回到了原先的黑暗,隻有那液晶電視裏還閃爍著幽藍色的光。
男子張開眼睛,緩緩地站起身,向裏屋走去,他用手緩緩推開那扇沉重的門,走進屋內,入目的是一個占據了房間三分之一大的,雕工精致美輪美奐的水晶棺,水晶棺內放滿了紫色的玫瑰,在嬌豔欲滴的花海中赫然躺著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女人!男子的嘴角仍然噙著那抹若有若無、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以優雅輕快的步伐走近那女人,緩緩的彎下腰,伸出那雙xiu長白皙的手,輕輕的撫mo著那女人緊閉的雙眼,宛如對待稀罕的珍寶,嘴裏如夢囈般的念叨著:“放心,你在這裏不會孤單了,我找到了一個比你的眼睛更美更讓我心動的女人,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讓她來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