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裏到花園大概走了五分鍾的路程。
可黎漁一分鍾也不想在季北暮身邊多待,我的個老天爺,自己有病不能發是什麼感受?可要憋死了。
麻蛋的係統,麻蛋的天道,麻蛋的主神。我睡死好好的,非要讓我來穿什麼越呀。
一天天的不做人事,哦,我忘了你們原來就不是人。
黎漁雙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因為心裏難受,手緊攥著衣服,手指隔著褲子都快要將大腿掐出血來了。
“季北暮,你多大了?”
黎漁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波瀾不起。
“19。”
季北暮在黎漁身後回應,仗著黎漁看不到身後,手指在黎漁頭頂比劃著頭頂輪廓,目光深沉而凝重。
“不小了,我以後應該不會生孩子,我收養了你,雖然是按奴隸養的,但你就算是我的養子,我在這個位置也有五,六年了,我累了,以後我會讓人安排你訓練,你也該承擔起這個位置了。”
自己是個良民,讓俺殺人俺也不敢啊,俺直接退休好了。
季北暮聽後,在半空中比劃的手頓了下來,另一隻推輪椅的手,攥在把手上暴起青筋。
“少爺,為什麼?”
季北暮的雙目微眯,眼中射出冷酷的殘忍之色,倍顯冷血和無情,令人不寒而栗。
為什麼?明明好好的,少爺卻不要自己了?為什麼?不要我了……
“累了,自己一個瘸子,整天在和人打打殺殺的,太累了,聽說意大利的風景不錯,想要去那走走,就當散散心了。”
老子要退休了,老子要不幹了,你管我呀!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但黎漁臉上一點兒也沒展露出他的激動。
拜托,當演員他是專業的。
黎漁小幅度揉了揉被自己掐的肉疼的腿,順手掐了旁邊的一朵玫瑰,然後將它在手中攥爛。
手打開之後,腐爛的花瓣,隨風飄散。
“季北暮,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可是……”季北暮走到黎漁麵前,蹲在他臉前,低眉眼順的望著黎漁。
看著黎漁生人勿近的麵孔,清澈的瞳仁黯淡下來,眼角發紅。
他知道,這件事情自己不能否定。
“少爺,我也想跟著你去。”
得寸進尺。
你個男主角這麼粘人幹什麼?
“不行,你還要留下來管理這裏。”
黎漁語氣義不容辭。
“那我可以去看少爺嗎?”
季北暮心髒怦怦的跳動,雙眼充滿期望,期望得到對方的準許。
“可以,但前提是你將這裏打理好。”
得到對方的準許,季北暮眼底立刻有了光,起身再一次推著黎漁向花園深處走。
“好的。”
“少爺,你快看,我特意給你種的木槿,它們長得可高了,都快變成一麵花牆了。”
黎漁聽到這裏立馬自己轉動輪椅,想要後退。
他對木槿過敏,總有妖民想害朕。
“少爺怎麼了?不喜歡嗎?”
季北暮看著後退的黎漁,眼底好似飄蕩著一層迷霧,楚楚可憐。
“過敏。”
黎漁冷聲回答。
想當年自己就被黑粉用木槿花搞過,最後的結果是黑粉被抓起來了,黎漁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