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豪華病房裏,伊凡坐在椅子上看著花瓶裏有些發奄的白玫瑰出神。
“你好,是李竹猗先生的家屬嗎?”
護士看著如此帥氣的伊凡,低著眉頭聲音微弱,神色有絲害羞。
“我是他朋友,有什麼事嗎?”
伊凡磁性沙啞的聲音從嘴裏傳出來,讓護士的臉頰更加紅潤。
“這是李竹猗先生出車禍時候帶的手機,還有花瓶裏麵的花,是李竹猗先生出車禍的時候手裏緊握鬆不開的,大概是很重要,所以我們就帶了過來。”
護士遞手機的手有些顫抖,但是伊凡有許多事情煩心,根本沒有注意,直接接了過來。
“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伊凡瞥了一眼床上的李竹猗詢問道。
“李竹猗先生身上沒有什麼重大創傷,隻是因為撞到了腦袋可能短暫期間陷入了昏迷,應該一兩天就能醒了。”
護士見伊凡不搭理自己,語氣有些失落。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伊凡嗓音冰冷冷的明顯拒客,護士也不是不識趣的,禮貌告別之後便離開了。
“白玫瑰……”伊凡薄涼的聲音裏夾雜著疑惑。
……
“少爺,你別嚇我,到底怎麼了?”
季北暮看著黎漁瘦弱的身軀顯得僵直而無助,呼吸微弱而艱難,麵色泛著毫無血色的蒼白,麵部神情萎靡,兩眼空洞無神,顯得神思恍惚,氣息奄奄十分慌張的問道。
黎漁被電的打了個哆嗦,根本沒那個精力回應季北暮。
“少爺,我帶你去醫院……對!……去醫院。”
哽咽的聲音越說越堅定,最後季北暮將黎漁抱起來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之後,就派人安排車子往醫院趕。
要不是身體不允許,黎漁現在就想把這個晦氣精暴打一頓。
“開快點。”
季北暮看著懷裏黎漁緊閉的雙眼和額頭直流的冷汗,對著前麵的司機怒吼。
最後司機不顧警察阻攔超速趕到醫院,黎漁神色也逐漸恢複了平靜,隻是身體還是微微顫抖,感覺好像還有電擊的餘流在身上。
“放我下來。”
黎漁的聲音因為剛才的疼痛略顯沙啞。
“少爺沒有輪椅。”低沉的聲音灌入黎漁的耳朵裏。
“找個椅子坐著。”
黎漁的聲音沒有起伏,但是能聽出心中的不耐。
一個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另一個男人抱著,他還要點臉。
季北暮聽話的點了點頭,想要找個椅子讓黎漁先坐下。
但是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兩人撞見了要回家的伊凡。
“黎漁?”
冷淡的聲音裏夾雜著不敢相信。
“伊凡……”
黎漁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被季北暮清楚抓住。
裏諾說自己和伊凡長得相似,季北暮沒想到會這麼相似,尤其是眉眼,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伊凡也愣了一下,同樣知道對方和自己長得像,沒想到會這麼像。
兩個人停在那裏好像在照鏡子。
季北暮先反應過來,苦澀的輕笑了一聲,在黎漁耳邊輕語。
“少爺這是太想我了,在意大利找了個我的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