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什麼時候去的衛生間？
其中一個醫生發現了從衛生間出來的兩人傻了眼。
“我家少爺剛剛想去上衛生間，他腿腳不太方便，所以我隨從去了。”
季北暮誠懇的訕笑了下，好像在實話實說。
知道真實情況的黎漁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我沒有，他胡說。
醫生點了點頭，看著黎漁的眼神越發同情。
哎，我們要好好愛護殘疾人啊，你們看殘疾人多麼艱難，上個廁所都要和別人一起，多麼尷尬啊。
“那醫生我們就先走了，我家少爺因為來看望李竹猗，還沒來得及做檢查，李竹猗有什麼事你們找伊凡就行。”
季北暮此時談吐之間平易近人，渾身散發著謙謙公子之氣，如果黎漁不知道他的真實模樣，真會和醫生一樣被他騙了。
“好的，好的，你快帶你家少爺做檢查吧，這裏就交給我們。”醫生笑盈盈的說道，此時醫生心裏對季北暮好感爆棚，長得好看，有錢，還有愛心，天生男主人設啊。
......
“你們家少爺身體除了腿部有殘疾之外，沒什麼大問題。”
兩人吃完飯後，來到約的醫生這裏來檢查，主治醫生看著各種片子分析道。
（別問為什麼這麼快出結果，問就是加錢了。）
“可是我家少爺會時不時看起來特別痛苦，我看著都特別難受。”
季北暮皺著眉，一臉焦慮。
“你又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讓你家少爺說，你什麼事都替你家少爺說，你家少爺是啞巴嗎？”
醫生嚴肅的嗬斥道。
年過半百依舊加班的老教授表示，錢難賺，屎難吃。
“當然不是......”
季北暮想要發脾氣，但考慮到對方是這裏的專家醫生，還有黎漁難受的模樣選擇了閉嘴看向黎漁。
黎漁沉默不語，關鍵是不知道怎麼語。
難道要說:報告教授，我難受是因為有個叫係統的東西看著我崩人設就電擊我嗎？
醫生眼神犀利的扶了扶眼鏡，年邁的聲音有些堅定。
“我覺得你家少爺難受應該是心理或者精神問題，不過......”
醫生猶豫了一下，季北暮認真的盯著醫生的高深莫測的眼睛。
“不過什麼？”
季北暮語速快速，顯而易見的著急。
“不過這兩個方麵的問題，身體不會那麼難受，隻會頭痛，睡不著，厭食，或者想不開想要自殺。”
醫生喝了口茶，不小心將茶葉喝了進去，慢吞吞的吐了出來。
這中國茶葉真香啊。
“我家少爺確實要吃安眠藥。”
季北暮神色凝重。
“嗯。”
“還時不時低落。”
“嗯......”
“還撞牆！”
季北暮說道這裏音量驟然升高，將走神的黎漁嚇了一哆嗦。
“嗯！.......”
醫生給了個重重的回應。
季北暮眼巴巴的看著醫生。
“所以我家少爺是心理問題還是精神問題啊？！”
“這個......我是外科醫生，也是個外門漢，你問我也不管用啊。”醫生放下杯子長歎一口氣。
季北暮看他的眼神驟然變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