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時羅先生來了,現在在一樓客廳等候。”
一個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傭人走到頂樓花園對著季北暮稟告。
因為黎漁到來的緣故,季北暮將蕭安排出去了,當好趁這個時間,讓蕭找機會暗殺了伊凡。
季北暮正在和坐在輪椅上的黎漁拔玫瑰花,敷衍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少爺真不喜歡了?”
季北暮懷疑的問道,畢竟平時黎漁對白玫瑰多麼偏執,認識的人都知道的,就像一個有煙癮的人,怎麼可能說戒就戒。
“不喜歡了,喜歡牡丹,它配我。”
黎漁十分堅定的開口,不知是不是被原來的黎漁影響了,他對白玫瑰也有些偏執,但他又覺得李竹猗說的沒錯,大不了可以換種花喜歡。
不過......想起李竹猗,黎漁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不對勁,哪裏不對勁,黎漁自己也說不上來,看著李竹猗虛弱的模樣黎漁有點煩心。
“它確實配不上少爺,不過玫瑰花這麼多,它的身上還帶刺,我讓仆人們拔吧,不然紮著少爺的手就不好了。”
季北暮伸手將黎漁正在拔的那棵白玫瑰拔了出來,將黎漁手上帶的灰塵用仆人遞過來的濕手帕先擦了一遍,又用仆人遞來的幹手帕擦幹,擦得時候神色認真,就像捧著一塊暖玉,角角落落都要擦拭幹淨。
隻擦了兩隻手都用了兩三分鍾,黎漁無聊到冒泡。
“別擦了,手都要起泡了。”
黎漁看著用濕手帕泡得有些起皺的指尖,無力吐槽。
“少爺的手指太嫩了,就應該捧在手心裏。”
季北暮看著黎漁修長纖細的手,眸子裏都能升起濃厚的占有欲。
黎漁將在季北暮大手中的手抽了回來,看著季北暮的眉眼上挑,有些許不屑。
“一年沒見,別的沒見長,惡心人的話卻多了不少,人家時羅好歹也是個專家,你就那麼晾著他?”
季北暮聽黎漁這樣說有些悶悶不樂。
“少爺怎麼知道我其他的沒見長?好了,少爺不要生氣,我現在就帶你去樓下,好好招待那個時羅。”
“好好招待”四個字吐出來的時候,季北暮的聲音明顯的加重了。
什麼人啊?!敢從他麵前搶走他少爺的注意,雖然少爺的病要靠他,不能直接做了他,但......
電梯剛打開就看見一個黃頭發的外國青年坐在沙發上,皮膚白的好像吸血鬼一樣。
時羅看見兩人從電梯裏出來,禮貌起身對兩個人點了點頭,臉上笑的溫和,看起來帶有書香氣息。
“季少,黎少你們好,我是時羅,是個英國人,英國名字叫帕藤。”
“怕疼?”
黎漁聽了時羅的英文名字後臉色古怪,這人名字怎麼一個比一個奇葩?
時羅低眸看向輪椅上的黎漁,本來柔和眼中閃過一絲陰鬱,但黎漁和季北暮兩個人都沒有發現。
“我看黎少性情還是挺活潑的,阿方索還告訴我說黎少不喜歡說話。”
“哦,昨天的老頭叫阿方索啊,我家少爺不是不愛說話,昨天是在和我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