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死死的盯著陸北暮，身體顫抖，眼神有些瘋癲。
看著眼神空洞，被怒火覆蓋的陸母，陸北暮選擇闔上眼睛不說話。
臉上和心裏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你說話啊陸北暮！你有本事你就離開陸家啊。”
“沒有你哥你以為你進入陸氏會這麼順利嗎？”
“我告訴你，你.......”
“夠了。”
陸北暮睜開眼睛，聲音從隨著呼吸飄了出來。
“陸北暮，你還敢頂嘴！”
“你知道爸為什麼出去找女人嗎？為什麼過年不回家嗎？”
“他騙你，不對他沒騙你。”
陸北暮低眸，眼裏帶了嘲諷的笑意。
“媽，他確實不在乎，不過不是不在乎你的病，而是不在乎瘋瘋癲癲的你。”
陸北暮丟下這句話就出了門。
後麵傳來了陶瓷破碎的聲音，但這一次，陸北暮沒回頭。
別墅又成了空蕩蕩，不過比陸北暮來時多了盞亮著的燈，和一地碎片。
燈亮著卻沒有家的溫暖。
陸北暮來到了車庫，在角落裏找到了因為沒人管理，已經鋪滿灰塵的機車。
隨手擦幹淨加了油之後，騎著它進入了覆著一層雪的街道。
開到了市中心，熱鬧的氣息向自己噴來，但是這份熱鬧並不屬於自己。
“老板，一包煙。”
“什麼牌子的。”
聽著老板的詢問，陸北暮愣住了，陸母管教嚴格，他還沒有吸過煙，更別說記牌子了。
“那個黑盒的真龍吧。”
暗色的盒子和自己此刻的心情很像。
“100。”
果然是穿著西裝的抽煙就是抽貴的，誰又知道，穿著西裝的陸北暮，卻開了一輛機車。
買了煙之後，陸北暮並沒有立刻打開吸，而是放在內兜裏，開著機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飛快的行駛。
被寒風吹落的雪花都追不上陸北暮。
最後車停在了湖邊此時湖早已結冰，顯得十分冷清，大概是下雪的原因，五點半的天空已經變得漆黑，樓上燈光亮起。
陸北暮點了煙，也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燈火。
本來以為自己第一次吸煙會被嗆著，結果自己想多了，自己和那個女人說的一樣，就是個小混混，吸個煙都這麼有天賦。
陸北暮自嘲輕笑，忽然想起了什麼，拿起手機看著一條消息也沒有的手機，眸子又黯了。
“喂，顧小姐。”
“我想問一下，我們的計劃最早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好，我當然是想越早越好。”
不知道對麵在幹什麼，電話裏時不時傳來水滴聲。
潮州明明在下雪，聽聲音又不像水流聲。
煙燒到了陸北暮的指甲，陸北暮抖了抖，火花落到皚皚白雪上，頓時出現一個小水坑。
“要一起喝酒嗎？”
對麵聲音上揚聽不出情緒。
“你不陪家人嗎？”
“那種人算的上家人嗎？要不要喝？”
“你定地方。”
對啊，那種人怎麼能算家人？
......
“李竹伊，8點多了，雖然我們不用拜年，也不能這麼晚起啊。”
黎漁晃了晃自己旁邊的李竹伊。
“我去，你身上怎麼這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