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當修仙者當了已經三百多年了。”
“顧景淵不要胡鬧,這天下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都是宿命指示。”
黎漁將李竹逸的眼淚擦幹,口吻冷峻,不容拒絕。
“可,我們修仙人哪個不是逆天改命的。”
“對我們而言,根本不存在宿命這一說。”
顧景淵將眉頭蹙得擰成了死結。
顧景淵捧起黎漁的臉頰,大拇指摩挲著黎漁遮眼的紗布。
“黎漁,黎澤霈,我不允許你犧牲自己,救與你無關緊要的蒼生。”
我也不想啊,誰TM閑的沒事去救蒼生啊,可是老子要走劇情啊!
“我不會犧牲。”
我可是這個劇活到最後的大反派。
“你回霧曠山吧。”
顧景淵聽後將黎漁抱在懷裏。
“我不信你,我做了二百多年清霞宗的掌門,雖然不是霧曠山最聰明之人,但這點謊言我還是能看穿的。”
顧景淵紅著眼,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就像滴落的血珠。
“你保護蒼生,我保護你好不好?”
“可是你還要保護清霞宗。”
從黎漁認識顧景淵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顧景淵是一個心有大義之人。
沒想到,他竟然為了自己,做出這麼叛逆之事。
黎漁有些怕他後悔,後悔他保護了自己,失了清霞宗。
“澤霈,清霞宗是一個宗門,一個宗門有上千人,沒了我,它照樣可以存在。”
“可是你是一個人,你要保護蒼生,很可能消失在這世上。”
顧景淵仰頭看向屋梁,讓自己的眼淚倒流,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不哽咽。
“可是你也可能.......”
“我不在乎,和你死在一起我心甘情願。”
見顧景淵如此倔強,黎漁歎了口氣。
“好,不過以後堂堂清霞宗宗主,就見不得光了。”
“沒事,我願意為你身處黑暗。”
日月變遷,時光很快來到一七曜之後。
“請國師大人為西北惠安祈雨。”
“請國師大人為西北惠安祈雨。”
祭祀的廟堂的地上,被畫了繁瑣的符咒。
“不需要如此繁瑣。”
黎漁盤坐在中間,用手感受地上符咒的紋路。
“這有什麼錯誤嗎?”
掌管祭祀的尚書疑惑開口。
黎漁搖了搖頭。
“和古書記載相差無二,不過求雨並不需要這些,心誠則靈。”
“可是國師大人也說沒有錯誤。”
“古書上說了畫了這個必會下雨嗎?”
尚書搖頭,恍然大悟。
“下去吧,我喜歡安靜。”
尚書鞠躬後離開,回到自己的位置,眾大臣和長孫北暮均坐在祭祀台下,望著正在祈雨的黎漁。
黎漁低著頭,麵色從容。
“小六子,看你的了,積分隨便用。”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保證讓惠安下一場百年一遇的大雨。”
“現在就下,那裏有官員記載。”
“OK!”
“已經安排好了,惠安那邊已經開始下雨了,大概能下三四天,不過常年幹旱的地方,我怕它不防洪,會發生水災。”
“無妨,地質幹旱一時半會兒,水不能給地補足。”
黎漁站起身來,拂了下身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