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還好,但被樓煥拿到,非常可能利用它惹出什麼事端。
“幽明,你可知樓煥這個人物?”
“樓煥?”
顧景淵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怎麼了嗎?”
“此人是萊啟派到暮國的臥底,內力武功高深莫測,也是霧曠山的人。”
黎漁走到櫃子那裏拿出衣衫,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回答。
昏暗的燭光照得黎漁的臉昳麗動人,纖細的手臂在淺藍衣衫裏來回穿梭,如同在海裏翻滾的浪。
“霧曠山的人?”
“霧曠山姓樓的像你口中敘述的人,隻有樓鶴辭了吧。”
“樓鶴辭?”
黎漁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
“他是......?”
“蕪韻門宗主。”
黎漁了然。
那小子也沒騙自己,隻能說半真半假吧。
“是他沒錯了。”
黎漁穿好衣服說道。
“為什麼這樣認為?”
顧景淵走上前去幫黎漁整理好衣領,問道。
黎漁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任由顧景淵幫自己整理。
“他說過,他是蕪韻門的人,武力那麼高超肯定不是尋常弟子。”
“沒想到他會下山,澤霈,你手腕怎麼回事?”
顧景淵發現了黎漁手腕上的紅痕,抓起黎漁的手腕,眉頭緊皺。
“這明顯是繩子捆綁掙脫留下來的痕跡。”
“你不是迷路了,誰綁了你?”
“樓鶴辭?!”
顧景淵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帶了怒氣。
而更多的是對黎漁的擔憂。
“他大概想把我綁了,然後送到萊啟去。”
“不記得蕪韻門和萊啟有什麼關係啊......”
顧景淵從衣衫裏掏出藥瓶打開,挖了一勺搽在黎漁手腕的紅腫處,然後在上麵輕輕按摩。
“仇呢?”
黎漁被痛得倒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仇?什麼仇?”
顧景淵手上的動作一頓,疑惑不解道。
“樓鶴辭和暮國的仇。”
竟然樓煥和長孫北暮有相似之處,黎漁已經在腦海裏想出狸貓換太子的狗血劇了。
都怪666,看些沒有營養的劇情。
“我們霧曠山與世隔絕,真沒聽說過霧曠山的人和這世塵有什麼糾葛。 ”
“而且,樓鶴辭應該與我年齡相仿,那時世上還沒有暮國,應該並沒有仇恨。”
對啊,自己傻了。
什麼狸貓換太子。
如果真有血緣關係,樓煥也是長孫北暮的祖宗啊......
“那就是樓鶴辭隨心所欲了。”
黎漁抽回擦好藥的手,出了房門。
“幽明,你用晚膳了嗎?”
“沒有......”
“一起用吧,剛好和下人說一下你的身份,一直遮遮掩掩也不好。”
“怎麼,現在不怕被懷疑了?”
顧景淵輕笑了一聲跟著黎漁出門。
“怕啊,但你不是早就暴露了。”
“嗯?”
“聽嵐梔的反應就知道了。”
“不過不能說你的身份,麻煩我們宗主大人降一下身位了。”
黎漁輕笑,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讓黎漁和皎皎月光融為一體。
“身份、地位都是虛的,和你在一起才是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