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月時節。
漆黑的天空升起皎潔的月亮,茂密的竹林間承映著稀疏的月光,蟬鳴不息,流水不止。
黎漁在屋裏將自己的束發散開打算睡覺,卻聽到了細微了瓦片破碎的聲音。
“幽明。”
“澤霈,怎麼了。”
顧景淵推門而入,麵色警惕。
“沒事,就是發帶纏著頭發了,我打不開,你幫我一下。”
黎漁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指頭卻指了指屋頂。
“我知道了。”
顧景淵眼神變得犀利,話音剛落就隻剩下了一道殘影。
屋頂上的人仿佛察覺到了情況不對,要落荒而逃,可是因為慌張的緣故,發出了更大的響聲。
“誰!敢在皇宮重地造次!”
顧景淵用輕功飛到屋頂上,拔出劍對著穿黑色夜行衣,戴著黑色麵紗的男人。
男人躲過顧景淵的劍,可是顧景淵動作太快,男人的手臂還是被劃了一刀。
男人瞳孔一轉,直接從屋頂一躍而下,狼狽地跑掉了。
如果去追顧景淵一定能追上,但顧景淵選擇回屋查看黎漁的情況。
回到屋裏,黎漁已經將頭發披散下來,用梳子梳著頭發。
“對方武功不淺,但是我將對方胳膊劃了一刀,明天如果搜查很容易查到。”
“跑了?”黎漁手頓了頓,“你沒抓他?”
顧景淵武功高超,不可能從他手中跑掉。
“太費時間。”
“也罷。”
“對方是樓鶴辭嗎?”
黎漁將梳子放下詢問。
顧景淵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是樓鶴辭,對方雖然有武功,但是沒有修為,是樓鶴辭的話,不可能被我傷到。”
“這暮國皇宮這是熱鬧,嵐梔還沒回來嗎?”
黎漁走到窗前,坐在前琴前。
“今夜不太安寧,幽明要不要聽我彈上一曲。”
“自是榮幸。”
顧景淵坐在黎漁旁邊,沒想到黎漁彈的不是典雅之樂,而是靡靡之音。
“澤霈是在暗示我嗎?”
顧景淵深深地望著正在彈琴的黎漁,聲音帶情。
“有嗎?”
“我可沒說什麼暗示性的話語,幽明多慮了。”
黎漁手上彈著琴弦,話語彈著顧景淵的心弦。
“有的。”
“澤霈不用說話,一舉一動就在暗示我,更別說這靡靡之音了。”
顧景淵和黎漁靠近,環住黎漁。
“澤霈,夜色已深,不要彈琴了,和我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說完之後扣住黎漁的頭顱吻了上去。
顧景淵修長的手指滑到黎漁的衣帶處,緩緩解開,手無意間就滑了進去,撫摸著黎漁的肌膚。
“色胚......”
黎漁輕喊了一聲,顧景淵嘴角上揚。
“是你先勾引我的。”
兩個半神對彼此動了心,從此不能入青雲。
“聖上!黎漁是妖精,王太傅是冤枉啊!”
次日早朝,一個大臣跪在殿前哭喊,接著更多人效仿。
長孫北暮皺眉,身體挺直的坐在龍椅上,看著喧囂地殿堂。
“肅靜!”
順福聲音尖尖地大吼,眾臣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