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黎漁在樓煥手上畫完了，樓煥還沒回過神來。
“啊？”
“我......你再畫一遍吧。”
樓煥有些不好意思。
黎漁以為樓煥還在為樓道年的事情難過輕歎了口氣，一邊在樓煥手心畫著符咒一邊開口。
“鶴辭，你也別太傷心了。樓宗主他心善，保護了一山的修仙者說不定早羽化登仙了。”
“可是他殺了......”
樓煥低著眸子並沒有將話說完，黎漁也知道樓煥想要說什麼，變得閉口不語。
“你畫對了，下一步叫你咒語吧。”
“畫了又說了咒語，這個訣術不就......”
“此訣必須用鮮血做指引，我們這樣簡單教學是不可能成功的。”
黎漁聽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它的口訣比較長，咬破手指在半空中畫完咒，念完口訣，就能夠成功。”
“我隻念一遍，記不住就不教了。”
“你說吧。”
黎漁豎起耳朵，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樓煥看黎漁認真的模樣噗呲一笑。
“學它會付出自己的生命，你那麼認真幹嘛？”
樓煥無意地戳了戳黎漁的臉，明明瘦瘦的臉頰，卻異常的軟。
“說不定我哪一天也能當大英雄保護霧曠山呢，鶴辭，快念吧，我準備好了。”
樓煥聽黎漁這樣說，嘴角的笑容消失不見。
“好，意念隨心，風湧雲起；乍冒金光，浮屍千裏；吾以魂魄，紀念蒼生；此咒一出，萬物凋零。”
黎漁愣住了，腦海裏隻剩下“萬物凋零”四字。
“666......能不能播回放啊？”
沒有這個自己怎麼跟男主鬥，成為大反派啊？
“你就是沒有那個緣分，劇情說了你是大反派，不要這個肯定也是啊......”
“所以就是不能了？”
黎漁就知道，不能指望666。
666心虛地“嗯”了一聲。
黎漁鼓了鼓腮幫子，語氣充滿可是地說：“沒記住......”
樓煥臉色和黎漁的失落截然相反，開起來喜笑盈盈的。
“沒記住好啊，記住又不是什麼好事。”
“那你還說要教我個厲害的，我一點都沒記住，這教了和沒教有什麼區別？”
黎漁抱胸故作生氣的樣子。
“有區別啊。”
“我教了，你學了，隻是沒學會罷了。”
“你沒學會不會怪我吧？”
樓煥語調上揚，仿佛很驚訝的樣子，但實際上樓煥眯著眼，樓煥眯著眼，淺淺地微笑著，雙眸中翻滾著濃厚的深情。
“沒有......”
黎漁就像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奄奄的。
樓煥這個人賊壞，自己根本說不過他。
本來想喝口水降降火，結果杯子空了，壺也空了，黎漁將臉朝向樓煥，嘴角下彎，一臉幽怨。
“哎哎哎，不要那樣看著我，我剛剛不是悲傷嘛，喝點水怎麼了？”
“人家悲傷都是水往外流，你怎麼還往裏進啊？”
“砰”的一聲，黎漁將玉杯用力放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這可是純白和田玉做的茶杯......”
“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