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緊張,黎漁怎麼也是修仙之人,不會行小人之事。”
李竹逸微微一笑。
少主這樣說,那我們不就是小人了嗎?
沢覃心裏腹誹,但是不敢說出來。
“黎長老。”
李竹逸推開黎漁的房門,看見黎漁抱著花霜玉盤腿坐在床榻上。
“黎長老怎麼不點燭?”
李竹逸聲音帶笑,給沢覃使了個眼神讓沢覃將燭火點燃,完全沒把國師府的不對勁放在眼裏。
“在下一個瞎子,點燭有什麼用?”
“也是。”
李竹逸拂衣坐到了黎漁對麵。
“黎長老,你說要幫本少主奪天下,玉璽呢?”
說完之後敲了敲桌麵,示意黎漁將玉璽交出來。
“少主原來就打到皇宮了,已經是名不正,言不順,就不需玉璽這個東西了。”
“黎漁,你在玩本少主?”
李竹逸聽黎漁這樣說臉色冷了下來。
“在下說的有錯嗎?”
“在下輔佐你拿下皇位不假,但是少主要聽在下指揮啊,今日突然逼宮,在下可沒下指令。”
黎漁輕輕地撫摸著花霜玉,低頭聲音清冷地諷刺。
“好人都讓黎長老做了,壞人都是本少主,黎長老是好手段,私藏玉璽是想幹什麼?”
“當暮國的主嗎?”
李竹逸說著說著,語氣裏夾雜了怒火。
“黎漁,你當我我傻?現在長孫都滅族了,本少主不逼宮,你下一步要幹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黎長老,這國師府這麼安靜,你不會又想用什麼法術滅了我們全部吧?”
李竹逸說完之後,低眸掃過黎漁懷裏的花霜玉。
“不過黎長老不會要用這把已損的花霜玉嚇唬我們吧?”
黎漁聽後神色一怔。
“黎長老作為花霜玉的主人,不會不知道花霜玉琴弦一斷,就無法修複了吧?”
不能再修複?
不可能。
顧景淵不會騙自己。
“你.......”
一個普通的士兵能用劍穿琴弦嗎?
不是意外?
黎漁恍然。
“要想登上那個位置自是要鏟除一切後顧之憂,不過沒想到黎長老除了花霜玉還有後手。”
“不過.......”
李竹逸眯眼一笑。
“畢竟是滅萬物的法術,黎長老想必不會在這皇宮重地使用吧。”
“小六子,花霜玉弦斷了真的沒有辦法修複了嗎?”
黎漁有些不相信。
因為他堅信顧景淵不會騙自己。
“有是有,但是.......”
“花霜玉的弦因為是羽毛製成,需要祭獻自己的筋血複原,複原之人需要貢獻自己的......”
666沒在繼續說下去。
黎漁附著花霜玉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指尖因為擠壓變得充血。
顧景淵傻了?平日裏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和自己融為一體,今天居然為了一把破琴貢獻出生命?
居然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黎漁眼淚如同珍珠般流了下來。
對麵的李竹逸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別以為你哭,本少主就會將天下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