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雖然傅北暮這樣說,但是電話上的號碼顯示的確實是黎漁的號碼,自己在這裏自欺欺人。
傅北暮直接站了起來,披上了椅子上麵的西裝大衣,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向外走,完全把助理忘在了後麵。
“潮州醫院,三樓急救室。”
對方說完了這句就掛了電話。
傅北暮本來想自己開車去醫院,結果轉身,將鑰匙出來交給了旁邊的助理。
“開車去潮州醫院。”
自己這個心情不適合開車……
傅北暮坐在車裏,食指合攏額頭抵在上麵,祈求黎漁並沒大事。
在傅北暮的印象裏,黎漁不會這麼粗心大意,過馬路不看車然後出了車禍。
如果不是黎漁的問題的話,他一定要讓撞黎漁的那個人付出代價。
傅北暮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護士,請問一個小時前,出車禍進來的黎漁現在什麼情況,在哪個急救室?”
傅北暮走到三樓護士站,淩亂的步伐肉眼可見的慌張。
“那個十八歲的黎漁嗎?”
傅北暮快速地點了點頭。
“東邊第二個。”
護士指了指。
“你做好心理準備,他來的時候傷到了腦子。”
護士歎惋,才十八歲的年紀,就出了這事故。
“好的,謝謝。”
傅北暮快速走到急救室門前,看著刺眼的紅色亮光,感覺心髒被紮了一樣。
“去查,查到底是什麼情況,是黎漁不小心還是對麵的錯。”
“如果是對麵的錯,查對方的底細,直接讓他牢底坐到穿。”
傅北暮無力地坐在等候椅上, 整個人就像霜打了茄子,不見宴會商戰上的風姿。
“是,傅總。”
現在的傅北暮還不是六年以後的傅爺,不過已經有了淩人之氣。
三個小時的手術,傅北暮卻覺得過了三億光年。
空氣是涼的,鐵做的等候椅也是涼的,就連他的心都發涼。
“手術很成功。”
傅北暮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感覺比黎漁說他愛自己那句話更高興。
“但是病人被撞到了腦子裏麵有淤血,做好心理準備。”
傅北暮剛起了熱意的心又被一盆冷水撲沒了。
傅北暮嘴唇微張欲言又止最後說了一個“嗯”字。
“醫生,黎漁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傅北暮跟著護士一起來到VIP病房,問著身後的醫生。
“看個人情況,有人幾個小時就醒了,有人好幾天,有人好幾個月,當然也有人……”
醫生沒有說後麵的話,畢竟十八歲的生命誰也不想讓他這樣沉睡下去。
傅北暮點了點頭,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看著頭上纏了繃帶的黎漁,漆黑的眸子中含了淚水。
等醫生護士都檢查完畢整理好之後都出去了,傅北暮輕輕開口:
“快醒來呀,不要睡太久了。”
“我還等著嫁給你呢。”
可是黎漁一天兩天,一個星期過去了都沒有醒來。
不給木就一直在醫院陪著她,茶不思飯不想,更不用說公司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