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葉安再次長長吐了一口氣，體內的生機在被不斷吞噬，他用一種愧疚又溫柔的眼神看著慕羽嬋：“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雖然最開始的見麵不太光彩。”
聽到他這樣說，慕羽嬋蒼白的臉頰上也浮現一抹紅暈，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
“隻不過那時我跟你的距離實在太遙遠，你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子，而我隻是一介凡塵，我不知道多久才能追上你，才能跟你並肩。”
“我不是個好男人，你也都知道了，欠了一屁股情債，所以有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們，隻能選擇逃避，經常在外麵瞎跑。”
“在這裏，我要對你，對如仙，如音，還有玉霜，青璿，映血，璃月，浣衣她們所有人說聲抱歉，對不起。”
慕羽嬋咬著嘴唇，唇角都滲出了一絲血跡：“我要你好起來好好跟我說。”
“沒這個可能了。”葉安的聲音越發虛弱，意識又將陷入黑暗之中，他閉上了雙眼：“我虧欠你們太多，背負的情債也太多，這一世是還不完了，如果真的有輪回，就讓我一世一世還吧。”
“別這樣說，你不欠我們什麼。”妙如仙梨花帶雨，她從未覺得葉安虧欠過她什麼，倒是她覺得自己虧欠了葉安很多，所有的危險都是葉安一個人抗下的，而她卻什麼都幫不上。
葉安充盈的肉身又慢慢幹癟了下去，任何生機在他體內都留不住。
玉玲瓏瑩白的額頭不斷有汗水滑落，以她的力量，居然都無法奈何那口黑洞。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少爺你有什麼辦法嗎？有破解的辦法就快告訴我。”
葉安搖頭：“沒有辦法，這是古神族的一種禁術，來自遠古時期，中了這種禁術的人，隻有徹底死亡，禁術才會消失。”
神母、神女以及古神族的強者追殺了他一路，他遭遇了很多次生死危機。
就連彼岸之花的神通種子都用完了，用完之後，他便無法做到向死而生，如今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在這一路的大戰中，他也大概摸清了神女的底細。
神女八成是長生天尊的道侶之一，而且在仙界的身份都很不一般，大概率是從遠古時代存活下來的一尊女神。
她的力量很強，跟其他古神族不同，施展出的神術要更加古老，更加精妙，威力也更強。
他身上中的這門禁術，正是神女最後打出來的。
打出這門禁術後，神女也遭受了反噬，不得不返回古神族。
“我死後，你們把天道至寶帶回人皇殿，希望人皇殿能一直昌盛下去，那隻紫色的蜘蛛肉身，你們帶給紫玉煙她們三姐妹，就說我食言了，少陽寶鏡留給如仙，天黃正氣珠給玉霜，還有我的太闔劍......”葉安看向慕羽嬋，臉上帶著安詳的笑容：“這還是你傳給我的劍術，這把劍就給你了。”
“最後，把我的屍身帶回傳道山，那裏有座落葉城，落葉歸根，就把我葬在那裏吧。”
“也許，一切都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