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如果我在上大學前組裝不出一台機甲,但錢又不夠,你能不能借我點。”三多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些天他看地下室那一袋資料越來越有些吃力,他自己都沒有信心到時能組裝一台機甲。
“王八蛋想屁吃呢。”老板揮舞著鈔票叫罵,“別以為這些天你多賺了很多錢就想趁機提要求,我可是教會你很多東西的,你去別的地方當學徒,隻能學些換輪胎,使用電焊的粗活……”
老板對他咆哮了足有十分鍾,罵累了,才喝了一口酒潤了下嗓子。老板都懶的看他一眼,不屑的說道:“好好修車,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說完這句話,樂嗬嗬的哼著小曲離開了修理廠,不知道去哪逍遙快活去了。
三多歎了一口氣,來到床頭,打開一個用布包的口袋,將布袋打開,看著裏麵的錢發呆,裏麵除了十張百元大鈔外,其它的都是五元十元的零鈔,這些錢除了光頭的一千塊外,餘下的是因為自己修車水平得到顧客的讚賞多給的小費。
“也不知道上學之前能不能攢夠。”他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將錢重新包起來,放在了枕頭下麵。
“要不少吃一些飯,每頓少吃一點,就能多攢一塊錢,一年下來也是一筆大數目。”這個念頭剛生出來,就被他搖頭否定,他發現自己這些天飯量越來越大,他吃的每頓飯在花費上非常節製,但依然感覺吃不飽,如果再縮減,身體上可受不了。
看來還是要做出機甲,這樣上學的費用老板就能全包,不用花自己一分錢,三多臉上露出堅毅的神色,這是最省錢的辦法,他一定要做出機甲。
想要將那些資料弄明白,光憑晚上的時間是不夠的,但是老板又吩咐不允許將地下室的東西拿到地麵。
三多苦惱的閉上了眼睛,等再睜開時,眼晴中閃出一絲亮色。“老板的話是要聽的,那些資料我可以不拿到地麵,但裏麵的內容我可以抄在紙上,帶到地麵上。這樣,既不違反老板的話,又可以利用白天的時間多學習一些。”
想通了這個問題,三多非常高興,都說自己傻乎乎的,可他把這個難題給解決掉,證明自己還是有些智慧的。
這一天三多都是笑嗬嗬的,工作效率奇高,修好一輛車沒有超過半小時的,他有自己的道理,修的越快,擠出的時間越多,那麼用來學習的時間也越充足。
高中知識他已經學習了一半,不知怎麼回事,自他開始研究地下室的資料,高中的那些知識突然變的簡單了。
說簡單是相對的,有些內容他照樣不懂,不過理解過程變短了,以前需要半個小時才能想明白書上的內容,現在隻需要十分鍾。
每天他花一個時辰學習高中知識,等到統一考試時,高中的知識他恰好學完。剩餘的大部分時間他不是在修車,就是研究機甲的資料。
自從參與上次的打架事件後,三多痛定思痛,決定不再和外界任何人來往,他長這麼大隻參與了一次群體事件,結果不但沒賺一百塊,反倒損失了所有的積蓄,教訓非常深刻。
他認識的人也不多,除了大軍外,其它的人也沒交情,大軍聽說判了八年,現在在坐牢,也不會來找他。
他的生活過的簡單而單調,班超雖然來修理廠的次數越來越少,但通過安裝在修理廠的隱蔽攝像頭,時時觀察著修理廠的動靜。
“這樣枯燥的活著,有什麼意義啊……”班超一邊喝著酒一邊感慨,在他眼裏,三多是個異類,一個不與人交往,隻知道幹活和學習,生活圈不超過五百米,日複一日的重複著單調的生活,住在修理廠和自我禁錮的牢房有什麼分別。
但在三多眼裏,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有意義,在別人眼裏枯燥的生活,他的感受卻是忙碌而又充實的日子,合理安排的時間以及不受外因幹擾的生活,讓他可以更加專注的認真學習。
每一個人的行為在自己眼中和別人眼中的看法截然不同,當然感受也不一樣,聯邦有句諺語,“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三多就如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魚,他感覺到自己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