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多低頭無語,這兩年他一直待在修理廠,要說可疑物品,就是地下室那一批老古董和那一大包資料了,也許還會找到別的東西,因為他分不清什麼是可疑物品,什麼是正常物品。
也許警察指的可疑物品是包裏的那些資料吧,老板對他很好,也交代過他不要將資料帶出地下室,他卻自作聰明的將資料抄了下來,因為自己的失誤現在給老板惹下了天大的麻煩,他不想再給老板帶來新的麻煩。
“沒什麼可疑物品,老板經常不來修理廠,就算來也是拿錢,我也沒見什麼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三多不擅於說謊,所以這段話說的支支吾吾,磕磕巴巴。
“頭,這小子不老實。”一名警察惱怒的說道:“帶回警察局,好好審一審,不怕他不開口。”他的手在三多的肚子上打了一拳,三多痛的彎下了腰。
領頭的警察沉默不語,因為他清楚知道三多在撒謊,隻是想不明白三多為什麼要維護班超,從他觀察二人的接觸過程,班超對三多並不算好,不是罵就是打,換成任何一位和三多同齡的少年,恨不得這個老板馬上倒黴吧!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現在還要維護這個恐怖分子,剛才隻是想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不珍惜,希望你不要後悔,你說不說都沒有關係,我們要的東西自然能找的到。”領頭的警察對三多的不配合似乎有些失望,揮了下手,命令兩名警察將三多帶到車上。
就在此時,街口處突然發生了爆炸,把守街道的五名聯邦士兵的身體瞬間被炸飛在空中,原來平靜的街道又開始出現了騷亂,三多和三名警察愕然的看著街口,隻見一輛步戰車從街口開了出來,戰車兩邊還有十幾名青少年,他們手中拿著槍,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三名警察臉色大變,將三多推到了一邊,紛紛拔槍射擊,三多趴在地上,心髒不停的打鼓,感覺世界開始變的荒謬,這十幾個人他看著非常臉熟,就是兩年前參與打架的那一批人,而那輛戰車,他更是熟悉至極,正是修理廠地下室其中的一輛。
看到步戰車出現在街頭,三多內心就算是再想為老板開脫,也知道老板絕對不會如他想的那般無辜。
警察也許是對的,老板就是一個恐怖分子,否則解釋不了為什麼藏在地下室的步戰車會突然出現在街頭。
他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雙方在槍戰,看著身前的警察倒在血泊之中,看著那輛步戰車開到自己麵前,看到大軍從車上跳了起來,看著自己的手銬被打開……
“三多,過癮吧!虹星要獨立了,以後我就是達吉克市的警察局長。”大軍的臉色因為興奮而變的通紅,他身邊的少年在鮮血的刺激下神色呈現不正常的紅暈。
三多看著眼前顛狂的大軍,好像重新認識他一樣,大軍一直想要出人頭地,想當人上人,他有自己的看法和做事的原則,但三多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如此的瘋狂。
“三多,加入我們吧,以後虹星就是我們格瓦特的天下,我們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三星那幫貪婪的有錢人再也沒有辦法從虹星吸血。”大軍興奮的舉著手中的槍,對著天空打出一梭子彈,說道:“到時候虹星就是我們虹星人說了算,你想要當什麼官,告訴我,我們是兄弟我肯定緊著你挑。對了,謝謝你今天告訴我許如藍今晚要開演唱會這件事,我們組長說過,什麼時候許如藍開演唱會那天,就是組織攻打監獄那天,這車是你修的吧,修的不錯,這麼老舊的車還能發射炮彈……”
大軍神色張揚,說的愈興奮,三多的血就愈冷,警察說的沒錯,他就是恐怖分子,所有人也把他當成恐怖分子,他也幹了恐怖分子的事,隻有他一個人不知道。
三多神色木訥,看著地上的屍體,除了三名警察還有四名大軍的手下,以及數名被流彈誤傷的路人。
突然間,他的木訥神色消失了,臉色扭曲的如一頭暴怒的小雄獅。他一把抓住大軍的衣領,衝他怒吼道:“大軍,你告訴我,這些年你究竟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