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邊沿著通道向前走,班超一邊向前摸索一邊解釋格瓦特組織的來曆,曆史知識三多也學過,不過聽了班超的解釋,他卻愈發感覺到困惑。
“當年的十二首領帶人反抗神學士和奴隸主提出的口號,不是和格瓦特組織提出的口號一模一樣嗎?”
“是啊!不過格瓦特組織認為,現在的聯邦發展距離十二個人的初心偏離的太遠,當初十二位開拓者認為,個人資產超過一億,一定會有剝削的存在,但是現在,一億資產的人有多少。”班超淡淡的解釋道。
三多撓撓頭,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知道人和人差別很大,有的人天生就聰明,有的人天生就笨蛋,如果一個人因為聰明勤奮賺夠一個億,難道這個人就是有罪的嗎?
他沒辦法去解釋這些宏大的問題,自己也沒資格否定這些人提出的口號是對是錯。但他有自己的是非觀,傷害無辜的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是錯的。
所以,格瓦特用炸彈炸死演唱會無數無辜的人,就是犯錯,他才毫不猶豫拒絕了大軍的邀請,若是其它的事,他是不會拒絕發小的。
“我之前問過大軍,這些年他做了什麼,他什麼都沒有回答。”三多有些傷心的說道,自大軍開著戰車出現在街道,他就確定大軍肯定殺過很多人,但他從來就沒有深入想過這件事,他不敢也不願意去想,想多了,他會對大軍產生恨意。
“格瓦特組織以前走的是溫和路線,打算通過合法手段奪取權力,但每到選舉年,如果選舉人有格瓦特背景,無數的報紙刊物就會把他們描述成破壞聯邦穩定的怪物,並加以諷刺和嘲笑,所以沒有一個格瓦特人進入議會,連區議會也沒有,所以格瓦特人才拿起槍,走上了另一條路。”此時是晚上,地下通道內更是伸手不見五指,二人在汙水中艱難的向前行走。
“格瓦特出現了分裂,一部分人要求改變自身形象,另一部分人偏向極端,極端派占了上風,製造了幾次恐怖襲擊,想要擴大其影響,當然在目標選擇上聯邦的強力部門,這些部門手腳也不幹淨,出現過多次不公平的執法事件。但襲擊發生後,報紙和電視卻將這些事描述成襲擊是針對的平民,格瓦特的這次襲擊本以為會獲得民眾的支持,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反倒在民眾眼中,成了恐怖分子。”
說到這裏,班超不由自主的感歎起來,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他繼續說道:“格瓦特組織通過這件事情,逐漸認識到,在聯邦係統做的所有事情,都會在聯邦體係內變成不利於組織的後果,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脫離聯邦,獨立於一片區域,然後實現自己的夢想,以點帶麵,期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樣想法產生的後果你可能猜的到,格瓦特組織遭到聯邦軍隊毫不留情的打擊,損失慘重,當初這些創始人有幾個人活了下來。”
三多靜靜的聽著,他對格瓦特這個組織和曆史沒有任何興趣,相信班超也沒興趣對他說這些,之所以他要說,不過逃亡路上唯一的打發寂寞的方式罷了。
“那幾個人到了現在,有的老死了,有的變的更加瘋狂,他們現在發現,虹星才是實現他們理念的最佳地,可惜時代的局限性讓他們沒有辦法站在更高的高度去看這個問題,當初選擇獨立地點時,有人提出了在虹星建立組織,卻被否決了,理由是虹星人素質低下,理解和接受不了他們崇高的理想和理念,嘖嘖,你聽他們說的是人話嗎?也許他們中的一些人早就忘記了建立格瓦特初衷,所以,他們給聯邦建立者那十二個人提鞋都不配,還妄想青史留名。”班超一邊說著,嘴角卻露出嘲弄的神色,似乎在諷刺這些人的狂妄和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