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聯考是聯邦四星一年中十幾個重大活動之一,在聯邦四大星中,首都星的教育資源當數第一,聯邦排名前一百的大學,百分之九十都在首都星,二百到一千的大學分布在其它三星,而虹星上百名高校排在末尾。
每個虹星人都知道虹星大學的畢業生素質極差,稍微有學習天賦沒有人願意在虹星上大學,虹星大學的畢業證不值錢,拿著虹星大學的畢業證去其它三大星找工作,待遇和拿著高中畢業證的人相差無幾。
教育部在虹星設立的一百多所大學,也僅僅落實聯邦平等教育內容的一部分罷了,所有虹星的考生沒有一個願意將虹星上的高校列為第一誌願,對老師的話深信不疑的三多,自然也希望考上首都圈的優質大學。
送走郵差後,關上了門,三多的每一根頭發絲都是快樂的。他鄭重的坐到桌子上,然後將信拆開,一張折疊的信紙出現在三多的眼中。
他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見上麵寫著一行字:“許三多同學,請在三月六日早上八點趕到花都第一中學參加聯邦高等教育統一考試。”下麵是花都市教育局的名字以及公章。
三多將信封抖了一下,一個塑料製成的準考證卡片從信封裏滑了出來,上麵貼著自己的照片和名字。
三多小心的將這個準考證放在了枕頭底下,這是他放置最珍貴東西的地方,此時,他的心才慢慢安定下來。
三多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識,他的學習成績一向很差,就如老板所說的那樣,在課堂上老師教都學不會,憑自己自學就能考上嗎?他自己都對這次考試沒有任何信心。
不過,如果不試一次,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這三年來他每一天都在學習,從來就沒有懈怠過,老師說,勤能䃼拙,自己比其它人笨,那麼在學習上花上的時間就要比別人多一倍,他就是這樣做的,算下來自己花費的時間何止比別人多一倍,多三倍也綽綽有餘。
至少,沒有一個學生像他這樣,將高中書本裏的所有內容全部背誦一遍。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自己應該在這三個月中,更加努力的學習。三多一邊默默的想著,一邊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
三多的日子就如一頭機械擺鍾,幾點起床,幾點睡覺,幾點吃飯,包括幾點上廁所都有規律可循。
桐木街十八號他住了大半個月,始終沒有等來老板,大半月都沒有等到人,也許以後再也等不到了。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理智的分析,老板應該是凶多吉少,早就死在了那晚下水道的槍聲和爆炸聲裏,但他還是希望將事情想的更美好一些。
虹星有幾十個城市,老板在花都有房子,難道在其它地方沒有房子嗎,也許老板住在其它地方吧,再說了,兩個人現在都是逃犯,老板為什麼來花都找他,難道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一個少年單獨住一間屋子沒人懷疑,一個有著酒糟鼻子的禿頭胖子問題單獨住一個屋子也沒有人。但一個少年和一個酒糟鼻子的禿頭胖子住一起,就讓人懷疑了。
或許老板想到了這些,所以才不來找自己,三多就這樣自我安慰的想著。他知道這是自己騙自己,但隻要讓自己心情好受些,他騙下自己又有何妨。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就到了三月份,但對三多來說,隻是一眨眼的事情。有人說,你隻要專注於一件事情,時間就會過的飛快,三多就是如此,這三個月除了吃飯睡覺,他將所有的精力用在了學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