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號飛船的一間豪華堪比宮殿的房間內,許如藍靠在椅子上,雙腿翹著桌子,手中拿著一個盒子,盒子裏裝滿了魚子醬,他用勺子挖著魚子醬,大口大口的送到口中,形象極不優雅。
在她正對麵,是一個寬大的屏幕,屏幕裏出現的是一張中年男子的臉,男子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三分儒雅。看著許如藍現在的姿勢,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藍,怎麼說你也是一名大家閨秀,用這樣的姿勢吃東西,成何體統啊!”
許如藍將手中的盒子和銀質勺子丟在了桌子,舔了一下沾在唇邊的一小迷魚子醬,舒服的出了一口氣,這些天頓頓吃蛋炒飯,早就膩的不行,如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自然第一時間就要換換口味。
“許佑明,你先別說我,怎麼搞的,看看你手下用的都是什麼人,紅星號出了這麼大的故障,居然第一時間發現不了。”她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紅星號船長,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罵了句:“廢物。”
船長冷汗淋漓,大氣也不敢出。
“如果你靜靜的待在船裏,少傑也不至於發動船上的人在飛船裏一寸寸的尋找你的下落,忽視了飛船的安全漏洞。”許佑明淡淡的說道,“你不想想你做了些什麼。”
“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管,我又不靠家裏。”許如藍不滿的說道:“想想你們做了什麼,為了讓昊天軍工獲得聯邦撥款,居然啟用了被你們養了三十年的狗,在虹星發動了一係列恐怖襲擊,你們膽子也太大了,而且,你們居然連我都算計,我和許家早就脫離了關係,為什麼把我牽扯進去。”
許如藍和屏上的男子是兄妹關係,許如藍自小喜歡唱歌跳舞,在十五歲時情竇初開。喜歡上了一個小男生,後來這個小男生出了車禍,許如藍一氣之下和家裏脫離了關係。
大家族之間的婚配是場交易和利益的結合,許如藍以後嫁的是豪門,她知道是家裏麵下的手,因為這件事和家裏人翻了臉。
“昊天軍工牽涉到千萬人的生計,聯邦承平已舊,那些糊塗的議員們早就忘記了我們的旁邊還有一個帝國,居然要廢除國防安平法,不給他們一次警醒,聯邦就變成了一隻肥豬,危險來臨時隻能任人宰割,許家有義務維護前祖的遺誌,這件事從聯邦安全的角度,並沒有做錯。”
不等許如藍反駁,許佑明緊接著說道:“別忘了,你也是許家的後人,繼承先祖的遺誌,也有你的責任的義務。”
許如藍冷笑連連,對許佑明的話他有太多的反駁理由,但她什麼也沒有說,這樣的事情在聯邦每天都在發生,犧牲一些人,為了更多人的幸福,這種犧牲是值得正確的。他就是看不習慣整個聯邦上層的這種做法,才離開了家族,獨立門戶,但沒想到的是就算如此,需要她付出時,這些人照樣毫不手軟。
她歎了一口氣,聯邦的風氣就是如此,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就算是格瓦特組織,無論口號多麼美麗,最終還不是被聯邦這些人收編,成為他們達到某種目的棋子。
否則,沒有大人物的支持,格瓦特組織怎麼會爆發這麼大的能量,如果恐怖襲擊發生在其它三星,造成這麼多條人命的損失肯定會有強力部門介入,在特派局和安全局的追查下發現真正的幕後真凶,但發生在虹星,追查的力度就小多了,畢竟這是一個鐵鏽星球,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最終這件事情會草草結案,倒黴的不過是鍾文波這些人。
因為這場恐怖襲擊,昊天製造就可以憑此事大作文章,阻止議員們廢除國防安平法,聯邦那些沒有死氣沉沉的軍工企業將會繼續獲得大量訂單,說白了,這就是一樁生意。當然,襲擊案的內幕隻有很少人知道,就算是聯邦內的大人物也不例外,而普通民眾,根本想不到恐怖襲擊的發生隻是為了阻止一部法律的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