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從董名姝心口間一直到臍下,香雪般的肌膚上,赫然有五道如同紅色蚯蚓般的傷痕。
傷痕扭曲,鼓突,粗壯,血紅的色彩如此時殘陽的慘烈,與白雪般的膚質形成強烈的對比,給人視覺上極為震撼的衝擊力。
它破壞了美感,但又充斥著一種慘烈的詭異的美。
但吳秀饒是見識頗多,也是觸目驚心。
董名姝馬上把破裙合上,捂著心口,流淚大叫道:“你看見了嗎?這是我的代價!無論怎麼整形,它都不會消失!每個月,到了葉瀟死的那個日子,它會奇癢無比,讓我恨不得把肚子都撓破!這些年我用了多少安定針,吃了多少苦,你他媽知道嗎?現在你還要我怎麼樣?做你的奴隸?任你使喚?”
“你這是……被什麼妖物爪子撓了嗎?”
說到此處,吳秀眉頭一皺,“不對,看不出什麼妖物的氣息,這就……”
“收起你的妖魔鬼道之說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董名姝含淚大叫著,然後朝著山下急速而去……
她肚子上的五道詭異的傷疤,久久衝擊吳秀的心神。
不管是吧?
不行!
本道一定要弄個清楚!
但考慮到董名姝現在有點過分激動,可能是一個女人最隱秘的傷痛都展示了出來,所以吳秀並沒有追去逼問什麼,先給她一點時間平複吧!
而他,是真的需要這樣一個白虎天罡星的女人。不,至少需要三個。
當天晚上,吳秀就帶著父親搬進了北郊的大別墅。
裝修奢華的大別墅,吳老漢看花了眼,感覺這就是夢。
這麼好的房子,他連做夢都沒夢到過。
可產權證上寫得很清楚,這是吳秀的了。
“龜兒子,這是真的不?我怎麼……唉,老天啊,我兒子怎麼這麼能?娃他媽呀,你要是還活著,那該多享福啊……”
說著,老淚縱橫,滿心的遺憾。
吳秀隻得好一陣子安慰,平複了父親的情緒。
隨後,吳秀給了父親一張卡,說隨便花,後院很大,種點花草、小菜什麼的都可以,不要去幹什麼活了,學著釣釣魚啥的都成。
然後,吳秀就準備離開了。
吳長鬆問他這大半夜的上哪裏去?
吳秀說:“爹,我是一個天師,自然要斬妖除魔,誅邪衛道,也要賺錢養家糊口,還要修行,所以我住南郊的別墅。我的職業,也不用聲張,你知道就行了,知道的人太多了也不好。有時間了,我會經常回來陪你喝喝酒什麼的。但南郊的別墅是我的世界,任何人都不得闖入。”
對於兒子,老實的吳老漢也是信了,但還是關切道:“娃呀,你搞那個斬妖除魔啥的不會有危險吧?或者……真的是十殘九缺損陰德……”
吳秀淡笑,“爹,不要聽市麵上的那些,我不一樣的。”
“那……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手頭錢也不少,咱這麼好的房子也有了,就不考慮成家……”
“爹,你都還沒成家呢,我成啥?”
吳老漢鼓了鼓眼,“你個龜兒子說啥呢?老子這是……”
吳邪一笑,閃了出去,畢竟父親的鍋煙杆子又舉起來了。
他離開了新家,把父親一個人丟下,但聲音還是遠遠的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