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尼摘下了自己的麵具,但他並沒有顯露出自己真正的容貌。而是隱藏在帽子之下,唇邊造型怪異的豎笛,這次卻發出類似尖叫的聲音。然而這聲音卻並不高昂響亮,而是一種低沉的聲音,山穀響起陣陣的回音,然後擴散到山穀深處。
無數的各種各樣的蟲子,自石壁的縫隙積雪之中湧出,安德森看得目瞪口呆。他怎麼都想不到,在雪域高原這絕地之下,還能生存著這麼多的生物。
“ 我的天啊!上帝真是太神奇了”!這些蟲子裏他隻能認出蜈蚣,剩下的根本見都沒見過。雖然不知道名字,但一個野外生存慣了的傭兵頭目,對一般生物的習性還是很了解的。這些都是喜溫畏寒的物種,熱帶叢林中更為多見,出現在這種地方實屬不易。
安德森,能活到今天並不是個簡單的人。腦子裏稍作回想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一路上地形險要複雜。但也經過了不少溫泉地帶,番尼都會撒下一些東西在溫泉裏。然後繼續趕路,每走出一段距離。他就會吹幾下手中的笛子。
起初安德森並不知道他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但是現在是明白了。他一路之上都在召集著這些蟲子,溫泉地帶必然有著眾多的地下空間,地下空間高溫潮濕。最適合這些蟲子生長,有著自己穩定的生態係統。
安德森的內心泛起深深的恐懼,雇傭自己的女人與她的這個同伴都不是普通的人類。安德森的內心很擔憂,擔心任務完成後能不能活著走出這片山脈。
也許是因為饑餓,寒冷陌生的環境。已經奴役了數天的蟲子顯得暴躁不安,無數的同類被咬死,然後吃掉。但這顯然不夠,他們想要攻擊身邊的人類,但人類身上散發的氣味。卻又使他們畏懼,急的原地團團轉。
“嗚哇嗚嗚嗚……”,一陣沉悶又帶有節奏的聲音,從笛子中響起。聲音回蕩蟲子便舍棄了周圍的人,急不可耐的向著山穀衝去。
而山穀中的人,此時依舊躲在石頭後麵。
…………
“也就是你跑得快,跑慢點兒,屁股給你打兩半兒”。李孬的嘴裏罵罵咧咧,站在山穀中。拓跋月一巴掌給他呼出來了,那道石縫關閉。嚴絲合縫,與岩壁融為一體。李孬研究半天,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說那幾個人有危險,能有什麼危險?有沈清歌在還能有危險,李孬明顯高估了沈清歌的能力。這山穀越到裏麵越寬闊,而且地勢也越來越低。
“也不知道這山穀的盡頭到底有什麼”?李孬好看著山穀一出神,遠處似有薄薄的霧氣,飄渺朦朧更加神秘。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了。“還是向回走吧!萬一他們真的遇到不可知的危險,我還能幫點兒忙”。
“在那通道裏沒走多長時間,怎麼在這山穀裏竟然這麼遠”。李孬的速度極快,如果按時間推算早應該到了。前方的雪地裏突然出現幾個人影,好像讓狼攆的似的。
“臥槽!楊小虎!”李孬叫了一聲,速度更快了。因為看到茅冒宇朱慧菲他倆正跟一群爬蟲打鬥,到了近前李孬一驚:“你們哪兒找來的這麼多藥材”!
“兄……”楊小虎剛一張嘴便被李孬堵了回去。笑罵道:“兄兄兄雞毛啊你!我離開一會兒,你又惹出這些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