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煙在蕭玲瓏那裏等了兩天。
但是沒有等來張九策。
倒是等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在樓頂上多了一個死人。
蕭玲瓏又帶回來了另一個消息，那就是燕京四守全部身死。
沒有人知道他們五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但蕭玲瓏知道，一定是張若塵幹的。
“他的仇已經報了。而且，他應該在樓頂出現過。”蕭玲瓏歎息一聲說道。
“報……報仇？報什麼仇？”秦非煙愣住。
蕭玲瓏想了想，“死在樓頂的那個應該就是大東家。”
秦非煙愣住。
“我還有一個消息給你。”
蕭玲瓏想了想，“據說明天老君山天師飛升，我想，你可以去看看。”
秦非煙苦笑，“天師飛升……就算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蕭玲瓏歎息一聲，“老君山的天師，姓張。”
身為馬上就要踏入氣勁境的高手，她已經想明白了許多事。
以無聲無息幹掉五大宗師的，除了老君山的張天師之外，還有誰？
據說，那位張天師很年輕。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張若塵，竟然就是老君山的天師張九策！
秦非煙還是搖頭。
她不想去。
“我帶你去看一下吧。張天師叫張九策，也許，他還有另一個名字。”
蕭玲瓏輕輕地拉起她的手。
秦非煙愣住，眼淚忽然湧出，“張……張若塵？”
“也許。”
“我去！”
第二日。
老君山。
張九策閉關的洞穴的巨石忽然移開。
許多道士都在看著他。
眼裏有著狂熱的崇拜。
一個老道來到他的麵前，臉上帶著笑，“九策，你終於出關，好事。你說今天飛升？”
張九策笑著說：“是的，既然已經處理好了俗事，自然可以飛升。”
老道笑著說：“九策，經過紅塵的曆練，你看上去更為成熟更為穩重，為師很高興！”
張九策的臉上現出一絲苦笑，“師父，曆練一場，我還是隱隱感覺似乎有一些不完滿。”
老道伸手拍他的肩膀，“難道你還沒有破身？哈哈，那確實有些不完滿。”
張九策推開他的手，“老不正經。”
老道笑著說：“走吧，這一次，更多人前來觀禮，當然，你不必在外人的麵前露出真容。你要飛升，那就去吧！到了仙界，記得托夢給我。”
“老不正經，我又不是去做鬼，還托夢給你？”
張九策笑罵一聲，他回房，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
幹掉了大東家，了結了他的一樁心願。
沒有找到小煙，這有點不完滿，但是他並不再介懷。
人生在世，有的人注定就隻如過客，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現在他已經放下。
但是，心裏的那些不完滿，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時，他的腦海中閃過秦非煙的身影。
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然後搖搖頭，“有的人注定就隻如過客，我匆匆而來，我匆匆而去。”
“非煙，我走了。”
下午三點。
老君山的天空忽然湧來無數烏雲。
上麵雷霆滾滾。
觀禮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是他嗎？
秦非煙站在蕭玲瓏的身邊，雙手緊緊地握著。
正這時，人們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山頂。
狂風與雷霆之中，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一定就是張天師。
有人驚呼，但是聲音完全被雷霆淹沒。
這時，張九策抬頭看著天空之中的烏雲與雷霆。
最後看了一眼遠處。
他看到了那些觀禮的人，看到了一個特別的身影。
抬起手，朝著那個身影輕輕地揮了揮手。
有人激動地歡呼。
他們以為張天師在向他們揮手。
秦非煙沒有歡呼。
因為她確信，張天師是在向她揮手。
那是永別。
她的淚水湧出，模糊了雙眼。
劈啦！
一道比手臂還粗的閃電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