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晚宴一直吃到十點多。
散場的時候,安海通和周翰等人開著車急匆匆地跑了,不知道想去忙些什麼。
江淩鋒和陳梅一家則是不急不慢地在湯候陪同下下樓。
一路上,陳梅都在打聽江淩鋒和蘇家的關係。
江淩鋒隻推說是偶然。
陳梅一聽,熱情頓時消減下來。
倒是安文忠,一路上不停誇讚江淩鋒是“好女婿”,湯候也一通溜須拍馬。
就連一旁的安若溪都聽得有些臉紅。
一行人高高興興地來到停車場,結果就發現舊大眾前圍了一圈人。
這些要麼是來蹭停車位的,要麼就是君豪的食客。
江淩鋒一臉疑惑地穿過人群。
結果就看到,先前那個嘲諷過陳梅、還和自己打賭的領班張養,此時脫光了那身製服,就穿著條大褲衩子跪在舊大眾車前。
一看到江淩鋒,他就大聲喊道:“爹,你終於來了!”
江淩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個張養都三十幾快四十多的人了,他才二十來歲,認自己做爹?
就算是賭注在前,也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湯候見江淩鋒一臉別扭,趕忙開口:“江先生,他在這裏跪了一個多小時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他吧!”
周圍人皆是一驚。
張養身為君豪大酒店負責接待的服務員領班,平日裏對待君豪賓客還好,對不是賓客的人是各種鄙夷辱罵。
今天脫光了跪在一輛破大眾前麵就已經夠驚人了。
聽湯候的說法,讓他跪這的人居然還是那個穿著樸素的青年?!
簡直是匪夷所思!
便見江淩鋒擺了擺手:“就這樣吧,你和我的賭約已經完成了!”
張養頓時如蒙大赦:“多謝爹!”
說著,就撐著膝蓋緩緩爬了起來。
等在一旁的兩名服務員趕快過來攙扶住張養,扶著他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陳梅看到這一幕,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
湯候再次對江淩鋒說道:“江先生,張養得罪你,是我們君豪管理有失,回去我一定會讓人嚴加管束!”
江淩鋒點了點頭,和陳梅三人一同驅車離開了。
待到舊大眾駛遠,圍觀群眾們依然在議論紛紛,猜測著那個青年的身份。
酒店後堂,張養坐在椅子上。
兩個服務員,一個在給他捶背,另一個則給他的膝蓋塗藥。
捶背的那個咬牙切齒地說:“一家窮吊,不過是運氣好混進帝王廳罷了,改天再來,一定要給他們車胎的氣給放嘍!”
張養兩眼一瞪,轉過頭,啪就是一嘴巴子抽在這個服務員臉上。
“放你媽的頭啊放!”
“你是不是傻逼啊,帝王廳是隨隨便便就能混進去的?還是包場的?”
服務員被打,一臉懵逼。
怎麼給張哥說話也要挨打?
卻見張養恨鐵不成鋼地說:“老子跟你們說,那個人手裏可是拿著易雲集團的黑金會員卡的。”
“這卡能在任何易雲集團籌建的酒店以及其它店鋪享有頂級權限,咱們酒店也是易雲籌建的酒店之一!”
“這卡,咱們整個南陵加起來都不到五張。”
“雖然不清楚他是什麼身份,但可以肯定,這個人背後絕對有著超乎你們想象的背景!”
說到這裏,張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還好我以前在易雲集團的總裁那兒看到過一次,剛才他們進酒店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這張卡,跟上頭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