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奇勝沒讀過什麼書,十幾歲就進了社會。
早先跟著柳州那邊的一個黑老大混,後麵那黑老大黑了當時還不是許家家主的許延進一批東西,讓人找上門來,封水泥沉江裏去了。
金奇勝那時是黑老大的親信,把這批貨的藏處告訴了許延進。
那之後,就去了崇安。
搭上許家這條線,加上他人狠心黑手段毒辣,很快在崇安市有了不小的名氣。
隻要報出“金爺”的名號,除了許家,其他任何人都要好好思量思量,開不開罪得起!
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手下人告訴他,一個從長樂市新來的興隆幫,罩著步行街那邊的長樂企業,不肯交保護費。
金奇勝當時就忍不了了,帶著人直接堵興隆幫的人。
葉生等人被堵了個正著,險些讓他們給廢了。
關鍵時刻,是個莽子拎著把菜刀衝了進來。
金奇勝的小弟們迎了上去,可那人一身蠻力不說,還是個不要命的,不管周圍人的阻攔,硬生生衝過來,一刀劈在金奇勝腦門上。
要是掀開頭發,還能看到裏邊有條縫過線的疤!
現在,又看到這個莽子現在又拎了把菜刀和斧子衝過來,便是這些年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金奇勝也是心態崩了。
“給我攔住他!”
他慌亂地喊道。
一個手持鋼管的青年立刻擋在金奇勝身前,朝王彪砸了過去。
王彪抬手一擋,那粗壯的鋼管竟是被他生生攔了下來。
青年看得整個人都呆住了。
王彪一腳將這青年踹翻,跨過此人,一步就來到金奇勝麵前。
他那憤怒的表情,落在金奇勝眼裏,簡直像是閻王派來索命的惡鬼!
“於前程,你還不出手嗎!”
金奇勝聲音都有些顫抖。
“姓金的,你可真是個慫蛋啊!”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走進店裏。
此人穿著一身寬鬆的武道服,走路時虎虎生風,一看就是練家子。
王彪怕生變故,揚起刀就砍。
先宰了金奇勝,此人留著待會再解決!
可他手中的刀還沒來得及落下,那人就在下一刻衝到了他的麵前。
抬手就是一拳,結結實實砸在王彪的腹部。
“噗……”
王彪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都被打飛了出去。
砸在店裏的零件架上,直接被金屬材料和廢輪胎給埋了。
於前程咧嘴一笑,“那個什麼龍師還揚言要滅掉許家,他手下的人就這副德行?”
“依我看,他這‘龍師’之名,恐怕跟那些個江湖騙子沒什麼區別吧!”
張順帆趕忙附和道:“那什麼龍師跟於哥一比,算個幾把!”
於前程絲毫不客氣,大拇指豎向自己,“你於哥我在武道界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這次受雇於許家,本來還以為能碰到個高手,沒成想碰到的都是小貓三兩隻,真是無趣!”
“於哥出手,誰都是一招拿下,那自然是無趣了!”
張順帆一邊吹噓,一邊看向廢車胎堆起來的小山。
忽然,這小山一陣晃動,垃圾雜物紛紛砸落在地。
緊跟著,王彪就推翻一大堆輪胎圈,從裏邊走了出來。
他的胸膛略微有些凹陷,臉色慘白,還在不停吐血!
看著王彪這淒慘的模樣,金奇勝笑得格外猖狂。
“彪子,我早勸過你,年輕人不要太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