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師,有兩件事我承認,我在學校是談戀愛了,而且也在課堂上睡覺,不過至於其他打架鬥毆,欺負女同學,頂撞老師什麼的,我決不接受這樣的汙蔑。”葉淩看著鄭波說道。
“汙蔑,你說我汙蔑你,難道你沒有和其他同學打架,沒有頂撞過我嗎?”趙琴大聲說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咳咳鄭主任,其實這個學生我之前也接觸過,他在教室裏和同學打架鬥毆,我就親自在場,這個學生品行著實是很惡劣,雖然成績優異,但就算學習再怎麼好,一個沒有品德的學生同樣是人渣。”劉建軍說道。
聽到劉建軍開口為自己說話,趙琴立即附和道:“是的是的,就是劉主任說的這樣,況且這個學生自打這個學期開學沒多久就變得不思上進,整天渾渾噩噩的度過,隻怕下一次的考試結果出來後,成績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優異了。”
趙琴說完話時,才感到似乎有一道寒意擦著她的身子襲卷而來,他被這徹骨的寒意嚇了一跳,隻感覺手腳發涼,心髒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一抬眼,發現站在對麵的葉淩正兩眼直勾勾的看了過來,目標不是她,而是她身邊的劉建軍,那股寒意就是從她身上發出的。
即便如此,趙琴都感到了手腳冰涼,尚且是被直接針對的劉建軍。
有一刹那間,劉建軍感覺自己如墜冰窟,身上已經被死死冰凍住,動彈不得,他嘴唇更是明顯的顫抖著,一股強烈的絕望在他心頭生起。
這時劉建軍的內心是極致的恐懼,他有種感覺,對麵站著的那個少年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死神,隻要他願意,自己的小命隨時會被帶走。
他也在批評學生時感受過那些學生們無法遏製的怒火,但對於他這種坐了幾十年校領導位置的人來說,這都不過是小兒科,他可以輕鬆應對。
但是這一刻,他絕望了,他難以理解,一個人是到底要如何才能擁有這如此恐怖的殺意。
再看葉淩心中的想法,其實如果不是特別嚴重的汙蔑他都可以一笑置之,但劉建軍呢,徹底否定了他的人格。
很多校領導總喜歡用最直白,最殘忍的語句去批評學生,以為這樣能起到強調的作用,對於教育大有裨益。
殊不知學生也是人,也擁有完整的價值觀,人生觀,如此貶低他們的人格非但起不到任何正麵效果,反而會在他們的心靈深處留下難以磨滅的疤痕。
葉淩很反感這樣的教育方式,劉建軍的言辭徹底激發了他的怒火,他有種出手教訓劉建軍的衝動。
而他一出手,情況必定會變得不可控製。
最終心底那一絲清明喚醒了他,夏詩怡的勸慰也在耳畔繚繞,他死死的盯了劉建軍一眼,回過眼再也不去看他。
直到此時那股極度壓抑的氣氛才消散。
劉建軍感到壓力一鬆,腳步竟然不由的踉蹌著倒退了兩步,現在他隻想離這個小子遠遠的,越遠越好,隻有這樣他才有一絲絲的安全感。
鄭波臉色一樣不好看,就在剛才他都有種想跑出辦公室大門的衝動,那時的葉淩就像一個狂魔,他唯恐避之不及。
“剛才是怎麼了,我怎麼會有那種念頭,這隻不過是一名學生而已,哎,太失態了。”
悄悄看了一眼葉淩,隻見他還是沉默著一動不動了站在那裏,好像什麼也沒做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