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卷過,平坦的草原上,片片草葉被壓彎了腰杆,遠望去,隻見泛了黃的草葉如同金色波浪一樣此起彼伏。
一條黝黑的柏油大馬路延伸出去,一眼望不到盡頭。
“滴滴!滴滴……”
前方四五輛車隊列停在了公路正中,車上的司機紛紛不耐煩的按響喇叭。
“咩~咩~哞……”
原來是一群牛羊擋在了公路上,家畜們歡快的唱起了調兒,似乎對這種場景早習以為常,悠閑自在的叫聲仿佛在嘲笑司機一般。
而那羊倌則有條不紊的用鞭子吆喝牲畜群走下公路,去草原上進食。
最後一輛車是一輛白色越野車,車上的司機沒有按喇叭,他的神色很從容,那一雙眼睛裏隱藏著很多情愫,正常人隻要看一眼就會陷入到那種無盡的悲傷中。
車後排還有一名女子,她雙眼閉合,渾身無力的側躺在座位上。
並非睡著,而是從孔雀門來到這裏就一直處於沉睡的蕭薔。
斷崖上,葉淩通過穆陽的那本大明王印,找到最後一個治療蕭薔的希望。
那就是藏省的密宗佛教。
盡管穆陽修煉的是被他改了某些地方後,變成陰毒邪功的大明王印,但還是出自正宗的大明王印,兩者始終有著莫大的關係。
蕭薔陰元被抽調就是被穆陽用來修煉大明王印的,葉淩隻能寄希望於去到密宗後,那裏麵的喇嘛們能有治療蕭薔的辦法吧。
所以當天夜裏他就立刻趕到附近的租車行租了輛車,驅車上了滇藏線,便要去藏省。
一夜趕路,如今他來到了藏省下來的一個省,估計還要半天不到就能到達了。
當羊群散盡,他猛地腳踩油門,四五秒後便把前方的四輛車超越,不斷提速,最後上了200多碼。
四五名司機都被嚇了一跳,咒罵這小子真是趕著投胎去。
滇藏線險路橫行,但葉淩駕車的速度沒有半點降低,始終都在200碼左右,所以才能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能駛過2000多公裏的公路,到達目的地。
上了高原,葉淩明顯的感覺到周身壓強增加,含氧量也降低了許多。
路旁時有苦行僧路過,一步一匍匐,一步一朝拜。
天高雲淡,群山積雪皚皚,景象綺麗,但葉淩卻無心欣賞。
入了藏省,再駕車行駛了兩個小時,葉淩抬頭,終於看到了頭頂高山上閃爍的那道金光。
匍匐朝拜上山的人更多了。
就連葉淩內心深處似乎也生出一股想要趴在地上,朝著聖山頂禮膜拜的悸動,讓佛光洗淨身上的汙穢和血跡,以一塵不染的靈魂來親吻泥土。
他甩了甩腦袋,把這股意念拋除,暗道這當真可怕。
入了修行,了解的越多,他就知道這類神秘的東西都是存在的。
這座聖山經曆了無數歲月,承受了眾生的虔誠信仰,其念力已是無法揣測。
抱著蕭薔,一步一步走上布達拉宮,此時雖然不是旅遊盛季,但遊客同樣不少。
葉淩跟隨遊客走入宮殿,身旁不時有頭頂紅冠,肩披僧衣的喇嘛路過。
有遊客對這些喇嘛雙手合十行禮,他手臂受傷無法抬起,若有僧眾行禮他隻能微微躬身回敬。
但他來這裏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朝拜活佛,或者遊覽布達拉宮的。
放出真氣,葉淩想感應一下大殿內有沒有修真者。
但讓他驚訝的事發生了,往往隻要他一放出真氣,便能感應到四周數裏內有沒有修真者,如今一試,他的真氣竟然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壓製下來,隻能延伸出三五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