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凱麗在20歲出頭時就被診斷為了“雙向情感障礙”(指患者既有抑鬱發作,又有躁狂或輕躁狂發作的情況,並且可以同時存在或快速的交替,也可以隻存在其中的一種狀態)。
在過去她也曾經拒絕服藥,原因是藥物的副作用會讓她覺得分外麻木,因此警方猜測凱麗這一係列的失控行為恐怕也是病情發作導致的。
同時考慮到凱莉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再加上她依然在臉書等社交軟件上保持著活躍,警方並沒有將尋找凱莉列為優先級,因此警方也沒有辦法根源上斷絕戴夫受到的騷擾。
直到2012年末,戴夫每日最多會收到六十多條騷擾短信,還有數以百計的郵件,無論他怎麼拉黑,凱莉總能夠找到無法追蹤的號碼,並且繼續恐嚇他,騷擾電話甚至還會打進戴夫工作的車行,使得電話占線,讓他難以正常上班。
更要命的是,這些騷擾信息逐漸不限於針對戴夫本人了,他身邊的親朋好友,甚至隻是在約會軟件上有過一麵之交的女人,都在收到關於戴夫的咒罵短信,說戴夫是一個撒謊精、出軌者,甚至在那些壓根不認識的,隻是恰好都有同一個約會軟件的女性,都廣泛的收到了關於他的私信,警告他的戴夫這個人渣。
凱莉認為他和戴夫的關係之所以沒能夠成功,都是因為他的前任,因此她的騷擾信息也沒有放過麗茲。
“戴夫,如果你喜歡麗茲,就別再和她說話了”,“你是個沒用的婊子麗茲”。這一切都讓麗茲感到格外恐慌,畢竟他和凱莉隻不過是短短的擦肩而過,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被如此針對。
2012年11月23號,凱莉失蹤十天之後,麗茲發現自己家車庫被人入侵了,牆上用噴漆寫下了無傉性的塗鴉,恐慌之下麗茲報了案。
責任感讓戴夫感到十分的愧疚,他認為是自己把麗茲拽到了這個漩渦裏,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就這樣又走到了一起。
毫無疑問,此事加劇了凱莉的怒火,她在給麗茲郵件當中寫到,“如果你不把你的手和嘴從我的男人身挪開我就會傷害你”。
在警方的不作為下,事態是愈發的嚴重了,凱莉不再滿足於線上的騷擾,而將她的跟蹤轉移到了線下。
在采訪當中,戴夫描述了一次可怕的經曆,有一天夜裏,他正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看電視,突然收到了凱莉的短信,對方準確的描述了他的坐姿和所穿的衣服,這可把他給嚇得渾身冷汗,從此不管是白天或者是黑夜都要拉上窗戶。
在這期間,凱莉始終用短信的形式和家裏麵的人保持著聯絡,但是她的措辭風格卻和平時很不一樣,還充滿了打錯了的字詞,她甚至還稱呼兒子麥克斯為“小夥子”,而她之前從來沒有這樣叫過。
警惕的麥克斯發去了一係列的問題,包括詢問自己的中間名和童年好友的名字,想要驗證母親的身份,卻沒有得到回應。
在凱莉患有癌症的父親去世之後,凱莉也沒有出席葬禮,隻是給母親發去了道歉的短信,當母親要求聽聽她的聲音,凱莉就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凱莉的騷擾越來越過分了,戴夫下班回家時,發現自己的窗戶玻璃被砸碎了,沙發坐墊也被劃開,電視上也全是劃痕,牆上還用口紅寫著侮辱性的話語,就連他和麗茲的車也經常遭殃。
2013年1月6號,戴夫收到了一條可怕的短信,照片當中一位身形、麵貌都與麗茲十分相似的女性被捆綁著,似乎是躺在汽車後備箱之內狹小的地方,嘴巴也被膠帶給貼住了。
戴夫迅速確認了麗茲的安危,他才得知不過是惡作劇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在這期間戴夫報了兩次警都沒沒有得到什麼幫助。
警局裏麵隻有一位負責處理跟蹤相關案件的警官,而他一個人就要負責94起案件,因此根本顧不上戴夫和麗茲。
幾天之後,1月10號戴夫在家門口發現了凱莉的車子,搜索車內時,警方在薄荷糖盒蓋上找到了一枚完整的指紋,但是在輸入了FBI的信息庫之後,沒有對比出任何結果,說明這個指紋的所有者沒有前科,最終這輛車子還給了凱莉的母親南希。
隨著警方對此案的興趣越來越淡泊,凱莉的騷擾卻變本加厲了起來,戴夫經常在和麗茲約會的時候,發現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響起,裏頭是充斥著凱莉的汙言穢語,盡管戴夫和麗茲試圖用幽默感來消磨這種壓抑的情緒,將他們的跟蹤稱為“瘋子凱莉”。
但是由於他們對嚴肅戀愛關係的看法不一致,他們的感情也一直是分分合合,最終在2013年8月份,他們徹底宣布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