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殤不以為然,拉著他去了衛生間,在牙刷上擠上牙膏才遞給他。
他選中的人,他自然會自己慢慢教,一個在躲藏中長大的孩子,沒看過那麼多殺掠,自然誰說什麼,他就理解什麼,好壞本身,隻能體會了才知道。
“不管他們說了什麼,那都不重要,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會在做,昨晚那兩個人要怎麼處置,都有你決定。”
蘇離接過牙刷,明白他的意思,確實那樣的事重來一遍的話,他不會再管,其實以前這樣的事他在做任務時見過太多,從來不會像昨晚那樣衝動。
“我不知道,既然那女人離不開她主人,那就讓她自生自滅吧,我這個爛好人,自己都覺得憋屈。”
說完,他用牙刷在自己的口腔裏使勁動了動,胳膊卻被對方抓住。
夜君殤蹙眉:“會牙齦出血,不要這麼用力。”
“你這語氣像是在訓兒子。”
蘇離的動作比剛才輕很多,真的按照夜君殤的要求,牙刷在他口腔裏柔和了很多,他卻不明白夜君殤為何會在乎這樣的小事。
夜君殤挑眉,這樣說的話,眼前的這個人,都可以做他曾曾孫子了。
“剛剛那個人,你們認識?”
蘇離抬頭看向他,不知道他是故意這麼問的,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但他並不想隱瞞什麼,比起被猜忌,他更想利用夜君殤的勢力,查清楚嚴決的底細。
他把牙刷完,漱了漱口才說話:“嚴決是組織的人,我並不知道他在組織的地位,可我想組織裏應該有比他位置還高的人存在,可我沒想到他會是西方領主的客人。”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人類,會有這樣的地方,可嚴決剛剛的表現,可以說是判若兩人,前一秒和他說教著,後一秒對夜君殤就可以如此謙卑。
夜君殤自然明白一切,他上船前,就把船上會出現的人底細都查清楚了。
不過他很享受嚴決,可以得到西方領主的喜愛,不用帶任何裝飾,也敢在這遊輪裏大搖大擺的走動,待遇還不一般。
“伊麗絲很喜歡東方麵孔,我想他應該很招人喜歡。”
怎麼會,不可能,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嚴決和伊麗絲有著那種關係。
蘇離當然很吃驚,因為他每次見到嚴決,都覺得對方是個很有智慧的人,他聰明警覺,做事情很仔細,一般在他計劃內的事,都不會出什麼紕漏。
“怎麼可能。”
夜君殤不願意讓他費腦子,畢竟在這遊輪上還要待上幾天,那不可避免地還會和這人見麵,到時候親眼看到的,是最有力的證明。
他在蘇離的額頭上敲了敲,看他抬頭看自己,又溫柔的笑了:“氣都消了,我讓人做了蔬菜湯,快出去喝。”
“啊,你為什麼這麼想當一個老父親呢?”
一大早的,夜君殤的種種表現,都像是在教兒子,就差幫他穿衣服穿鞋了,他又不是巨嬰,看起來也不是很笨。
夜君殤把他按到座位上,才讓人進來放早餐。
這都是先前季妙安排的,對於蘇離的體質,他們特意討論了最安全的食譜,而且外人給的食物,夜君殤根本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