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蕎對白惑戒備千裏眠這事自然不知曉,她將白惑的話以及諸多時日來的種種回想了一遍,深吸了一口氣,直直看向白惑:“白惑,我如何生來不凡?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既然生來不凡,我這身軀,為何又如此無用?太息尊者指我為聖女是有什麼目的?”
白惑嘴角微抿,眼神卻是遲疑著,終是道:“你若想知道,日後去問師尊。”
南蕎泄了氣,頓覺生氣:“師尊師尊,你每次都把師尊搬出來,日後我們成了親,你也得事事聽你師尊的?你師尊不會連我們今晚睡哪,什麼時候生娃,生幾個都要管吧?!那這親不成也罷!”
她氣呼呼地別過頭去不想理他,這個世界她沒有婆婆,但是卻有一個類似公公的白惑師尊,而白惑一看就是個師寶男!一開始與她的婚約就是師尊之命!
雖說可能現在有那麼一些喜歡她,她也沉浸在他的溫柔裏,想著這“指腹為婚”也不錯。但是,一到緊要關頭,他就知道搬出師尊來,實在好氣!
更讓她生氣的是,白惑並不辯解,竟無言以對。
於是,她生了一路的氣,直到回了太息宮也不搭理他。
綰茵瓊衣坐在後一輛小型馬車中,那輛原本是拉謝禮的,因此,並不知南蕎與白惑紅了臉。見南蕎氣衝衝自己跳下了馬車,把白惑晾在原地,麵麵相覷,方才在公主府還好好的,怎麼就變臉了。
南蕎的氣生了一夜,她有種極為深重的無力感,本以為是她有秘密瞞著他們,畢竟她從異世穿越而來之事,誰也不知曉。但是,顯而易見的是,白惑與太息尊者也瞞著她什麼事,就比如說她這副身體的來曆。
別說王城中人,就連千裏眠都說她是突然出現,叫人好奇。不是她故作神秘,實在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也好奇得很啊!
第二日,南蕎還在吃早點,麵前擺著魚缸,水夕在缸裏歡快地遊,還用觸手跟南蕎搶包子吃。
綰茵急匆匆進來,大呼小叫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被瓊衣瞪了一眼:“別一驚一乍的,驚到主子用餐。”
“哦。”綰茵收了收。
“什麼事?”南蕎丟了一整個包子給水夕,那包子比水夕現在的體格都要大,但是被它滋溜一卷,便沒了。
綰茵立馬瞪眼:“老尊者要回來了!”
南蕎心上一驚,老尊者,太息尊者?終於要回來了!
“什麼時候?!”
“我聽長祁說的,據說是明日能抵達。昨晚少尊收到指示,今天一大早,外頭都在收拾布置,準備迎接老尊者呢。”綰茵歡喜地說完,又補充道,“咱們這裏要不要也準備一下,好明天迎接老尊者的到來?”
“嗯,準備一下。”南蕎轉頭把吃不下的包子都丟給了水夕,“讓濟橫去準備馬車,我要下山進城去香脂齋。”
“啊?”綰茵瓊衣雙雙不解。
“主子,不是要準備見太息尊者嗎?”